这些马贼都骑在马上,距离岐军不过几步距离,这么近的距离击中马匹头部轻而易举。
马匹头部中枪之后,神经系统立即瘫痪,骑在马背上的马匪多数会被马匹压在下边动弹不得,极个别没有第一时间命中头部击毙的马匹,则会因为受伤剧痛和惊吓而发狂,把人甩下地面,不摔死也得摔的七荤八素,短时内丧失立即反抗的能力,即便反抗,岐军枪膛里有的是子弹,谁反抗谁吃枪子。
迅速解救了牧民猎户,将马贼全部制服捆绑,一个也别想跑。
“你们都什么人,哪儿来的这么多火枪!”
那二当家似乎对沈云卿作弊很不服气,但话说你刚才猖狂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过会有现在。
“告诉我,你姓甚名谁,你们的大当家是谁,窝点在何处?”
“当地的岐军并没有火器,你究竟是谁。”
“怎么,你还想报复我?”
“私藏火器可是死罪,长孙奉你私藏火器,朝廷饶不了你。”
“呵呵……”沈云卿冷笑道,遂即又说:“我不光有火器,我还造火器,卖火器,全天下的火器都是我造的,岐军的火器也是我卖的,我何罪只有。”
“呵哈哈……”二当家哈哈大笑:“你以为你谁,唬我,你还嫩呢。”
这时长孙奉怒起一脚,将二当家踹翻在地:
“死到临头还不知好歹,得罪眼前此人,可灭你满门诛连九族,即便将你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这会儿二当家终于有些清醒,要说一个陌生人撒谎,二当家是不信的,但长孙奉的话却不能不信,因为长孙奉是当地的地头蛇,他都怕的人,一定是他也不敢招惹的铁板。
马匪与当地豪族虽然有冲突,但不会上升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大家都要在当地混,双方的势力还没有大到可以轻松灭掉对方的程度,因此贸然大开杀戒,拉仇恨,如果不能一击全端,谁也不会贸然下杀手。
而现在长孙奉都惧怕的人,显然是可以灭掉所有人。
二当家被捉后,还心存侥幸,长孙奉不会杀他,所以还很骄狂。但现在,二当家有些清醒了。
“你,你究竟是谁?”
“呵呵,我是可以捏死你,比捏死蚂蚁还容易的人。普通人私藏火器,便可判处死罪。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你难道是朝廷的人!”
“算是吧。告诉我,你叫什么,你们的大当家是什么人,巢穴在何处?”
“你只要不杀我,我可以戴罪立功。”
“你先交代问题,至于杀不杀你,自有律法公断。但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你就能活命,我的意思你懂了吗。”
“懂,我懂了……”
这位刚才还骄狂无比的二当家,现在哆嗦的够呛。
语言就是一种艺术,同样是一句话,怎么说却很彰显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和背景。
如果明着说我是海郡王沈云卿,这位多半真不会信,因为海郡王沈云卿是个爱财如命的家伙,能跑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收货?
但是又要让这位二当家知道自己得罪了绝对惹不起的人,所以就得告诉他,法律判他死罪,但我是那种可以让法律靠边站的人。至于我是什么人,你自己去联想。
这才是说话的技巧,你得会装逼,尤其是古代,装逼很重要,装逼往往比摆谱更能唬弄人,装逼往往也是一种战斗力。
根据这位二当家交代,他叫张马钱,大当家正是当地的悍匪戈,壁龙王丁汉龙。
这次出动,正是为了伏击围猎藏羚羊的猎户,掠夺他们的皮货,好去换钱。
“这么说,你们与伊州的商人有勾结。”
“是,一直是大当家他派人联络。”
“是当地的豪族吗?”
“好像不是,大当家把当地都得罪了干净,豪族也没少抢少杀,所以豪族肯定不会和大当家往来。”
“你们有多少人?”
“一千八百二十多人,但其中有不少女人。”
“这么多!女人都是抢来的?”
“也不全是,但多数都是抢来的。”
“你们的老巢在何处?”
“呃……”张马钱犹豫。
“说,在何处?”
“在距离此地西南四百多里的凤田口。”
这时长孙奉插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