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秋是在保姆车里见到经纪人唐泽的,他连助理都没顾得上叫,自己一路飙车过来的。
后座上还有一个人,陆修也来了。
许春秋半侧过身来,反手拉上车门,接着无声地坐在了陆修的旁边。
唐泽从驾驶座上探回头来,也不多绕什么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道:“视频你也看到了吧?”
“那孙子说得一板一眼的,编瞎话也不怕闪着舌头……”
许春秋平静地说:“他说的那些其实没有一句是假话。”
???
唐泽懵了,他的语气跟着变了调:“那你到底是……”
陆修在一旁打岔:“你以为有钱真的能只手通天啊?”
“华娱传媒上哪里找一个一模一样的许春秋来。”
唐泽连连同意:“我就说嘛,都是无稽之谈。”
紧接着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陆修伸手握住了许春秋的手,唐泽默默地撇开了视线,只听后座上传来一声:“下去。”
他回头一看,陆修正攥着小姑娘手,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唐泽:……
行吧,我就不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呗。
他“哦”了一声乖乖照做,单手拉开车门下去以后,揣着兜靠在车旁默默地守着。
许春秋有些不解地抬眼看陆修,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把唐泽支开。
只听陆修突然说道:“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去做亲子鉴定。”
许春秋沉默了。
他们都知道,她真的不是许汉白口口声声说的那个许春秋。
半晌,她才迟疑地开口:“你就这么肯定能在鉴定报告上做手脚?”
陆修莞尔:“我根本不需要做任何手脚,你就是许春秋。”
许春秋震惊:“什么?”
“我能这么肯定不是毫无根据的。”
陆修娓娓道来地解释起来。
“民国时代的那个陆长卿来的时候,我除了让他把我名下所有的资产进行转移以外,还拜托他留下几根自己的头发用纸包起来放在办公桌台面上。”
他游刃有余地微笑着:“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是要去死的,可是万一回来了呢。”
许春秋一想起陆修插着呼吸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的样子,心里不由地一紧,手脚冰凉。
陆修双手一并覆在她小小的手上,用干燥温暖的手掌把她的手捂热。
“刚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我就告诉楚门,拿着我办公桌上的头发样本去做DNA鉴定。”
他回忆到这里,坏心思地笑笑:“我当时随口胡诌说我怀疑这个人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子。”
“楚门大概以为我昏过去是因为什么豪门的纷争吧,等结果的那段时间总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爸。”
“后来鉴定报告出来了以后,又换成打量我。”
“毕竟谁闲得没事会去拿自己的头发做DNA检测啊。”
许春秋心头一震,她隐隐约约猜到了陆修言语之中的意思,声音微微颤抖:“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