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安卉的面色,立即白得像一张纸,原本攥紧的拳头,也微微颤抖。
害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过了片刻,她动了动唇,出声:“顾柒柒,你真要是能查得到,你就不会站在这里,与我这般说话了。”
“你确定吗?”顾柒柒微微挑了挑黛眉,神情似笑非笑,却有诸多的讥讽之意。
陈安卉的心忐忑不安,生怕顾柒柒真查到了什么把柄,只等着后面用来对付她。
见状,顾柒柒不屑一笑,又似乎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对了,你可知风兰在被你发卖时,是谁救了她的吗?”
“是你!”陈安卉当即恍然。
“没错,就是我们救了她,然后再次将她送到了徐剑宇身边,怎么样?可欢喜吗?”
“顾柒柒你们太阴险了。”救风兰,那就是五年前的事。“如此算计我们!”
“别那么生气,说得好像你很善良一样,当年我们之所以被赶出侯爵府,难道就没有你们夫妇二人,以及小江氏的功劳吗?”
“那是因为徐瑾坤与公爹不是一派的,公爹为了保住侯爵府,见他赶出侯爵府,这哪有什么错?”
看着陈安卉如此振振有词,顾柒柒又道:“那平日里呢?我们还在侯爵府时,你在背地里对我们算计,难道就对了吗?”
“……”
“如今我们也已经离府多年,半点都没与侯爵府联系,更没想过要回到侯爵府,你却对我孩儿下手,难道你就不阴险,不恶毒了吗?”顾柒柒冰冷逼问她。
陈安卉失控怒道:“那就只怪你连续生下两个男丁,而我无所出,公爹嘴里时常还会唠叨一句,我家官人不如徐瑾坤,我要是没孩子,又怎么让我家官人,承袭侯爵之位?”
“那你也不该我孩子下手,我孩子与你,以及侯爵府的事,有关系吗?我们已经离开了,侯爵府的兴衰,与我们都无关,是你,非逼着我们不得不反击。”顾柒柒随后冷道:“要不是你对我孩子下手,风兰是不可能会这么快,回侯爵府,如今你可要当心了,你的一切,随时都会没了。”
说完,顾柒柒携带素心和半夏,转身离去。
陈安卉怨恨的目光,怒火冲天地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最后愤慨回到侯爵府。
心中的怒气,仍然未有半点消减的迹象。
她让绿梅去打听,侯爵府究竟卖了多少铺子。
一个时辰后。
绿梅将侯爵府所卖的铺子,写了一张纸,递给她。
陈安卉一看,顿时惊愣了。
“这……”
“我打听到,侯爷将铺子所卖的银子,都拿去疏通关系,救公子了。”
“这么说的话,侯爵府的家产,已经缩减了一半不止了?”
绿梅不敢看她。是这样,没错!
陈安卉将纸张一拍在桌面上。
“你可知公子如今在哪?”
“在……”绿梅欲言又止,眼底还蓄着胆怯。
陈安卉一看她,心中就知晓,徐剑宇跑去风兰院中了。
嘴间不甘怒骂:“贱人!”
起身便赶去了,风兰的小院。
见到了徐剑宇,陈安卉直道:“官人,我有要事与你商讨。”
“什么事?”
“你确定不避开吗?”说话时,陈安卉的目光往风兰身上一扫。
风兰一触及她目光,胆怯地将头低下,身子忍不住颤抖。
“是很重要的事?”徐剑宇反问她。
“嗯!”陈安卉意味深长地瞥了风兰一眼,“官人你要是将她留下来,也行,这件事也是与风兰有关,正好,官人,你也可以做决定,该如何处置她。”
等徐剑宇听完,陈安卉所描述后。
眉头紧锁,探究的视线朝风兰看去。
风兰焦急道:“妾真不是,顾大娘子送至官人身边的棋子,这定是大娘子冤枉我的,如若官人不信,你也可问问我身边的人,看看我是否有与顾大娘子,有接触。”
“哼,你的人,当然是帮着你说话,自然也不会承认。”陈安卉心生出狠意,她要是此时将风兰赶出侯爵府,日后她也无需,再担忧,自己的嫡妻之位,能不能保得住。
“这可是顾柒柒亲口承认的,官人,我的心是一直向着你的,绝对没有撒谎的必要。”
“大娘子心里就一直不容我,如今将脏水往我身上泼,我是有苦说不出,官人,你去查一查,好吗?定要还我一个清白。”风兰泪如雨下。
徐剑宇见她这个样子,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但为了谨慎,他还是身边的人,去调查此事。
如今还没有了答案,他就让风兰,待在院子里,不得外出。
事后,他去找徐宏闻。
除了对徐晟淼下手一事,不与徐宏闻说,其他的,都说了!
徐宏闻大怒,“没想到我徐宏闻,也会有朝一日,养出了一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