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再次昏厥,他脑海里都是她的身影。
他醒来之后,庄晓瑶待他如一般人的态度,倒让他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又再加上庄晓瑶的性子特别爱银子,他虽说不上讨厌,但也有点抵触,这都要归功于多年的修养和读书。
后来,他成为站门口的小厮后,他慢慢逐渐了解到庄晓瑶的不容易。
能在庄家生存下去,要是没点自保能力,还真是不行。
况且,造成庄晓瑶爱银子的性子,多半都是因为古凤喜的原因。
克扣庶女和小娘的用度,着实不是一个当家主母该有的行为。
也太过于小气了。
“三哥哥!”徐绵绵见他过了好久,都没吱声,便忍不住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掌。
徐晟奕恍惚回神,不太自然的应了她一声。
徐绵绵嘴角的笑容充满了戏谑:“三哥哥你发呆,可是在想三嫂嫂?”
“没有的事了。”徐晟奕有些心虚,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徐绵绵面容故作严肃,叹了口气:“想来三哥哥也是不愿老实与我说三嫂嫂的事,罢了,我还想着若是三哥哥真要是喜欢三嫂嫂,我便还还想着帮忙呢!现在算我是自作多情了。”
徐晟奕欲言又止,最终抵不过心中的窘然,他只能从厨房遁走。
徐绵绵看着他背影,意味深长地笑了。
很快庄晓瑶定下了茶馆的位置,徐绵绵将店面盘下,装修也火速进行。
庄晓瑶前后在茶馆子里忙活,徐晟奕每日当心她吃不好,便亲自给她送饭。
徐晟奕学厨艺快,将厨娘所会的菜肴都学会了,厨娘现在已经让徐绵绵打发回去。
庄晓瑶满身疲倦回到家中,然而,她却看到了熟悉的侍女——彩屏。
她愣了愣,眨了眨眼眸,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
“姑娘!”彩屏声一落,委屈的泪水也划过了她的面颊。
“这是怎么啦?”
徐绵绵一身白色,对襟绣着精致的花儿,举手投足都是翩翩公子的模样,她对庄晓瑶解释:“我今日上街,便看见了人牙子带着她,合眼缘便将她买下,不曾想她还是三嫂嫂认识的。”
庄晓瑶与她解释了彩屏的身份。
到了后来,彩屏是哭着与庄晓瑶说,她是被古凤喜以犯错为由,将她发卖了。
还道王月梅苦苦哀求古凤喜,为她求情,古凤喜仍是执意要将她发卖了。
“姑娘,幸好是这位公子好心,不然你这一辈子都见不着奴婢了。”
“绵绵谢谢你!”对于彩屏,她感到很愧疚,但她也是身不由己,古凤喜死活不让她将彩屏一起带走。
她得了自由之身,她内心便时常都会想起彩屏。
当然,她也是以为彩屏会留在庄家的,虽是偶尔被人欺负,好歹也是有的吃有的穿有的住。
但她怎么都想不到,古凤喜将彩屏发卖,要是知道,她无论说什么,她都会将彩屏带到自己身边来的。
“这也没什么,就是举手之劳,当然,若是我这一份礼,深得三嫂嫂的喜欢,那我能不能请三嫂嫂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现在暂时还没想到,当然,我不会让三嫂嫂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或是处罚了道德底线之类。”
“好,我答应你。”
徐绵绵暗暗窃喜,终于成了。
其实世上哪有什么这么巧合的事啊!
她是一直派人盯着庄家,也是知道彩屏就是她家三嫂嫂的贴身女使,所以,在古凤喜一将人发卖,她立即就去将买下。
徐绵绵以不打扰她们主仆二人相聚,便出气了。
彩屏微怔,眼中透着不解:“这位是……”
庄晓瑶笑着与她解释徐绵绵的身份,以及与徐晟奕的关系。
“徐小三不是孤身寡人吗?怎么会有家人呢?”
“彩屏你莫要多嘴了,他的家人都好好的,徐家还是汴京城贵胄。”
“什么?这怎么可能啊!”徐晟奕的事,她之前都有听说过,被家里赶了出来,身无分文,要是什么贵胄,早就不在庄家当什么小厮了。
“总之他是该你敬畏之人,莫要失礼了。”平日里徐晟奕对她关心甚多,徐绵绵对她特别敬重,也帮她甚多,她要是对徐晟奕不好,总觉得对他们兄妹不住。
“是,姑娘说什么,奴婢便听从你的话。”随后彩屏又问道:“那奴婢是不是改口喊他为姑爷了?”
“自是如此。”
有了彩屏的存在,倒没徐晟奕什么事了,反而被庄晓瑶劝他回书房安心写话本。
她便带着彩屏一天到晚去盯着茶馆的装修。
徐绵绵倒是悠哉悠哉的,颇公子哥儿吊儿郎当的气势:“三哥哥你若是想三嫂嫂,你倒是可以去茶馆看看她。”
“我要挣钱养家。”
“也是,不然万一三嫂嫂这茶馆亏了钱,你们这个小家可就连饭都没得吃了。”庄晓瑶见她如此有诚意,便将手里剩下的银子,与她一同合股开茶馆。
“依我家娘子的性子,定会想尽办法,将茶馆生意做起来。”
徐绵绵慵懒撑着自己下颚,淡淡地反问他:“三哥哥你可还记得,曾外祖母的身子不太好。”
徐晟奕眼中透着不解看着她。
“若是你在之前与不三嫂嫂的感情恩爱,你回东京之日便是你与三嫂嫂分开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