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奕要留下来,庄家无人敢说半句话。
庄子行暗地里派人去调查,徐晟奕身份的真实性。
不到半日,便已经确定了。
不过,他还是想不通,徐国公之子为何就会跑到这个地方来?难道番禺暗地里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所以徐家三兄弟才会出现在这里。
想了一会儿,庄子行开始心虚了。
前一阵子他还收了不少商户私下送来的礼,给商户们行个方便。
若是此事要是让徐家三兄弟知晓了,定会让东京城的徐大人知晓,到时他就会被查办,丢了官不说,说不定还会丢了性命。
为此,他特地与古凤喜商量一番,对王月梅母女好一些,让徐晟奕能看在这些,对他们一家子高抬贵手,也不与他们计较过去对庄晓瑶的不好。
小半个月下来,庄子行每日都留宿兰苑,对王月梅母女也渐渐大方起来。
这些看在庄晓雅眼中,吃味了,与古凤喜埋怨。
古凤喜心里是有怨言,她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好声好气的安慰自己女儿。
“阿娘凭什么庄晓瑶就这么好运,让你随意指点的婚事,就成了嫁入高门,那以后我怎么办啊!”无论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嫁得比庄晓瑶还要好。
“此事也怪不得我,我要是早早知晓徐晟奕的身份,我才不会让庄晓瑶与他凑一块呢!”她肯定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徐晟奕了。
“阿娘,咱们要是再不想法子拆散他们,那咱们以后就要看庄晓瑶母女的脸色了,到时就连爹爹都可能将小娘扶正。”
“他敢!”古凤喜当即满脸怒火,气呼呼的道:“他要是敢把王月梅那个小贱人扶正,你爹爹的官也别想当了。”
古家能把庄子行扶到了这个官职上,自然也就有办法,将庄子行从这个位置拉下去。
“阿娘,古家与徐家相比较,古家根本就不是徐家的对手,爹爹肯定是无条件站在小娘那边,我们只会被爹爹遗弃了。”
“你别乱说,什么事都有我在,有古家在,不可能就这样让王月梅母女逾越过去了。”
古凤喜嘴里虽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思虑这件事。
到了晚上,古凤喜特地让身边的丫鬟去将庄子行唤来,说是有要事要商讨。
见到了面后,古凤喜一改平日里的做派,对庄子行嘘寒问暖一番后,有意无意地盯着庄子行看:“我知道前些时日,所有人都说我反对晓瑶与徐家三公子成亲,官人,我这其实是有另意的,当初我让他们二人成婚,着实简单了一些,你也不在,现在回想起来,我的确有很多之处做得不够好,如今我就想着弥补他们二人,也好让官人能亲眼目睹晓瑶成亲。”
“你究竟是想说什么?”古凤喜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得很。
之前他是不知道徐晟奕的身份,现在是知道了,自然也不会再让古凤喜乱来。
毁了他想要高攀徐家的臆想。
“我的意思就是想让他们二人隆重办一回婚事,咱们家也与徐家有来往,总不能两人家都是亲家,却连面都见不着吧!”古凤喜笑笑道。
闻言,庄子行沉默不语。
但心里已有在想她的话。
古凤喜一直都在端详着他,又道:“官人若是没反对的话,那我明日便差人去与徐家三公子说此事了。”
“行!”庄子行从椅子站起。
见状,古凤喜眼底的嫉妒难以掩饰。
“官人这是打算又去兰苑,对吗?”
“你今日与我说的事,我还要与月梅说一下,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晓瑶的小娘,你说是不是?”
“是!”古凤喜笑容之中渗透着一股阴狠。
等庄子行一走,古凤喜再也遏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面容扭曲而恐怖。
这次她非要搅黄了庄晓瑶的亲事不可。
……
次日,庄子行特地在兰苑拦下了徐晟奕,与他说起了此事。
徐晟奕冷道:“此事我会写信与我阿娘说,至于我阿娘来与不来,还是交由其他人办了,那另说。”
庄子行脸上是没有表现出其他的异样,可心底对徐晟奕这话,他极为不满。
他也知道,这些时日,徐晟奕对他的态度,不及徐晟奕对王月梅的半分。
他也是忌讳徐晟奕的身份,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算了。
眼下提出这样的要求,却又得到如此敷衍的态度。
难道说,他家的女儿,就真的连曹家的姑娘都比不上了?
曹家姑娘出身就是商户,而他家姑娘身份是庶出,可说到底也是官女眷。
过后,庄子行也知道柿子该挑软的来捏,于是他就去找王月梅,提及此事。
还道:“放眼望去,谁家女儿成亲,不得双方父母见过面啊?月梅你说是不是?”
对于庄子行的话,她也是觉得有理。
晓瑶是她唯一的女儿,内心深处多多少少都是不太放心。
若是能见着徐家的人,知晓徐家人对晓瑶的态度,那她也就会安心不少。
于是道:“这事我与晓瑶说说,看看她怎么决定。”这一阵子王月梅养好了身子,人也丰润了不少,皮肤也白皙了,说起话一直都是柔柔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