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不知道而已!”许墨悠坏笑着。
程冠微蹙眉梢:“所以这事,燕策也知道?”
赵红翠怕程冠多想,忙解释道:“这事也就是昨晚发生的,可能墨悠丫头没来得及告诉你呢,你别多想!”
程冠呶呶嘴,小声嘟囔一句:“果然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燕策他大爷的……”
许墨悠瞧着程冠那模样,心想这确定是二十二岁?依她看幼稚的跟十五岁一样。
“干妈,你不用管程冠哥,他就喜欢一惊一乍的,对了,明天早上我们大概八点过来,你和干爸不用起得太早!”许墨悠无视程冠,安慰着赵红翠。
赵红翠点头答应:“行,我知道了!”
“等那边承包下来,可能你们就要住过去了,正好不久后这边就要拆迁修路,我想着最近就让干爸辛苦点,准备在养鸡场附近盖个二层小楼!”
许墨悠说完,赵红翠赶紧摆手道:“不用不用,随便搭个棚子就行了,盖得二层小楼那得多费钱啊,这事你别操心,到时候我们会看着弄的!”
许墨悠知道赵红翠是不想让她破费,而且她肯定能收拾出很干净利索的房子,但她还是不想委屈养父母,任由他们做主,便道:“干妈,这盖二层小楼,也不是全为了你和干爸,到时候还有我雇佣的人也要住在那边,而且我寒暑假的时候也会抽空过来玩玩的!”
“这样啊,既然非盖不可,那明天你承包完山头,就让你干爸立马找人,对了,你除了让我们盯着养鸡场,还需要雇佣谁啊?”
“泗水街的人,叫陈胜利和陈解放!”
“是陈大峰家的儿子吗?”赵红翠好奇问道。
许墨悠点了点头:“应该是,附近也没听过还有其他人家儿子叫这个名字的!”
赵红翠听完微微拧起眉梢,顾忌的看了一眼程冠拉着许墨悠走到一旁,小声道:“墨悠丫头,你怎么和他家两个儿子认识啊?镇上的人都传他们兄弟俩在外面做偷鸡摸狗的事情,手脚不是很干净,你要不要让你干爸找两个靠谱的人?”
“不用,干妈,他们在外面很老实,再说还有你和干爸在,他们折腾不了什么幺蛾子,你只管放心!”
赵红翠见许墨悠说的信心十足,便不再多说。
不过一会,李枫叶快速的跑进了屋里,跑的满头大汗,却只买了两根雪糕,一根给程冠,一根给许墨悠。
许墨悠低头看着李枫叶递过来的雪糕,又瞧着他脸色通红,额头上都是汗珠,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快速跑了一个来回,即便现在他们手中捏着二十五万块钱,也改不了花钱抠搜的习惯。
这也是家里长期穷困而养成的勤俭习惯,一时间改不掉也很正常,许墨悠推搡了一下,笑着看向李枫叶:“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不能再着凉了,这雪糕你自己吃!”
李枫叶脸上有些为难,赵红翠赶紧看了一眼许墨悠的肚子,满脸关心的询问:“肚子怎么不舒服了?是坠痛还是?”
许墨悠轻咳一声,冲着赵红翠撒了个娇,故意内涵道:“干妈,我想喝点热水!”
赵红翠立即懂了许墨悠的意思,赶紧拉着她到一旁坐下。
“你这丫头,也不早说,你等着,我去隔壁赵婶子家借点红糖,给你冲点红糖水!”话音落下,赵红翠急忙就要朝门外走去,看见李枫叶还举着雪糕不知所以,笑道:“行了,你自己吃吧,墨悠丫头肚子确实不舒服,别傻站着了!”
李枫叶见状,只好坐在一旁吃雪糕。
坐在旁边的程冠看着一根雪糕让来让去,忍不住调侃:“小时候课本学孔融让梨,感受不到谦让美德,今倒是让我瞧见一出现成的了,真是可歌可泣!”
李枫叶咧嘴一笑,只觉得程冠特别幽默。
许墨悠斜睨了一眼程冠,道:“行了,你别贫嘴了,不然一会燕策回来我就跟他说你欺负我!”
程冠闻言,倒吸一口冷气:“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程冠哥,你好逗呀,跟说相声一样!”李枫叶笑着打趣,三个人在这个烈日的午后,有说有笑,一片欢乐。
时间过得很快,燕策一直没有回来,许墨悠和李枫叶程冠三个人在屋里下起了象棋,程冠和李枫叶斗得如火如荼,许墨悠看着有些无聊,直接出门和修车的李桂才打声招呼,就朝着泗水街方向走去。
泗水街的一处巷子口,陈胜利和陈解放两个人穿着白背心,正满头大汗的修院子的大门。
陈解放递上一根洋钉后,抬头问道:“哥,咱回来这么些天了,那个许小姐怎么还不找咱们?是不是不想用咱俩了?”
陈胜利听着弟弟的话,疑惑的皱起眉头,钉钉子的手停顿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吧,她都预付了咱俩一百块钱工钱,还在延顺市带咱好吃好喝的,可能这几天忙忘记了,等她想起来就会来找咱们!”
“我估计这事有点悬了,咱们再等个半个月,要是许小姐还不来找咱们,咱们就得想想接下来要出去谋什么活路了,以前那条路我是不想走了!”说完,陈解放有点气馁的叹气一声,感叹生活的不易。
陈胜利的心情也随着弟弟的叹息而变得沉重。
兄弟俩吭哧吭哧干完活,收起工具就进了院子,院门刚关上的时候,许墨悠的身影出现在街对面。
许墨悠虽然看了身份证,知道兄弟俩是泗水街的,却不知道具体的住址。
她一路打听,终于到了陈家门口,瞧着修修补补的院门,许墨悠走上前拉住铜环敲了敲。
“有人在家吗?”
刚打了一盆水,准备到院子里擦洗的陈解放听着门口清脆的女声有点耳熟,应了一嗓子:“在家,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