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看了看众人,然后直接了说出真凶是蜀王。
“哈!哈!哈!哈!”
杨谅大笑起来,他捂着肚子,笑着笑着连眼泪都流了出来。杨谅用手一摸眼睛,指着杨昭说道:“你父子二人真是好个贤孝之人,这是觉得弄死我一人还不够,还想着再把四兄也拉下水,到时候我们都死光了,整个大隋不就都是你们父子二人的吗?我的太子二兄,你打的真是好主意啊,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啊,省得还折腾的这么麻烦。”
杨广脸色无比难看,可他任凭杨谅的诋毁就是不发一言,今天他把台子搭起来了,戏是要杨昭去唱的,换了别人都不好使。
“益钱,你眼中要是还有我这个阿娘,就给我住嘴!”
独孤皇后强忍着没有一巴掌抽到杨谅的脸上,这熊孩子,太欠揍了。
“阿娘!”
杨谅握紧双拳,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义愤填膺的他最后只得一屁股做到了地上,独自生闷气。
杨坚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用波澜不惊的声音说道:“昭儿接着说。”
杨坚最信任的儿孙就是杨昭,这孩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什么秉性他都清楚。杨坚相信杨昭没有信口开河。
“对方一开始将众人的目光引到五叔身上,就是想挑起阿耶和五叔的争斗,还能够渔翁得利。”
“凭什么说是四兄?”
杨坚看了杨谅一眼,杨谅不敢再插嘴了。
杨昭突然被杨谅打断也不生气,接着说道:“大理寺经过查证,指使人毒死吐奚子柔的人叫孙二,是薛国公府的下人,后来成了四叔的护卫;前往夏州和张从珂见面的人是四叔身边的亲卫刘丰,已经被大理寺的人抓获,对于他的罪行他也供认不讳,承认是四叔安排他去见张从珂的;最会一点便是吐奚子柔明面上亲近我阿耶,其实是十四年前为四叔相救;事前半年,蜀王府的人曾找过吐奚子柔;此事之前的三个月,也是四叔从长安弄到一张调兵堪合,而夏州那张就是这张。”
说着杨昭从身上拿出一张调兵堪合。
杨谅听完后有些不以为然,他还以为杨昭说得证据确凿是什么呢?
“不过都是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就凭这些也可以指认一位亲王有罪。阿昭,你这就有些武断了吧,怕是担忧几个叔叔不早死啊。”
杨昭不理会杨谅的诋毁,接着说道:“如果说这上面的几条中某一条单独出现的话,当然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是现在这几条都出现在一起,若是凭借这些还不能认为四叔牵扯其中,五叔觉得能够让人信吗?”
杨谅被杨昭逼得语塞,他再是想胡搅蛮缠,也不敢拍着胸脯替蜀王保证。虽然他俩小时候关系不错,但是自蜀王就藩之后,他们之间的联系早就疏远了很多,蜀王会不会拿他做筏子,然后一石二鸟,坐收渔翁之利还真不好说。
看到杨谅说不出话来,杨昭继续说道:“孙儿还查明蜀王府有死士居于王宅之中,请祖父派人突袭,定可有所获。”
此时始终不发一言的杨坚突然一拍桌案,大声喝道:“这个逆子,杨安,你立刻带人前往蜀王府,查抄王宅,但有死士,一律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