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啪……”春熙用力地敲了敲早已经变色的门钹,“皇上,还是没有响应。”
“再敲!”安歆溶按了按脑门,这南王府不会没人在吧?这可就太尴尬了。
“嗻。”春熙再次敲响门钹。
这一次,南王府的门轻微地动了动,露出一条门缝,探出一个半百老人的头。
“你们是何人?”那人问道。
“大胆!”春熙喊道,“当今圣上在此,还不开门?”
“哼!”那老头冷哼一声,不屑道,“你说皇上驾到就是皇上驾到啊,那老夫还说我是天王老子呢。”
“你……”春熙刚想发火,被张子骞拉住了。
张子骞对春熙摇了摇头,又对安歆溶请示了一下,得到了安歆溶的首肯,他才对老人说道:“刘将军,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那老头虽然半头花白,但中气十足,一看就是经常锻炼之人。
“是我呀,我是子骞,就张家的那个毛头小子,你以前总这样说我。”
“啊!”那老头眼睛亮了亮,拉开了大门,“是你这小子啊!听说你回京了,恭喜啊恭喜。”
“这人是?”安歆溶问。
“回禀皇上,这位是刘韬将军,也是以前俊楠哥的师傅。”张子骞毕恭毕敬地说道。
刘韬愣住了,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事无事。”安歆溶笑呵呵地说道,“又不是每个人都见过朕,认不得也正常,总不能是个人来说自己是皇上就信吧?警惕之心朕能够理解。”
“请皇上恕罪,老夫的确不识。”刘韬身上还有身为军人的风骨,他没有下跪,只是把腰弯的极低,这是在军队里最大的行礼了。
“朕没有怪罪你,刘将军请起吧。”
刘韬连忙说道:“不敢不敢,现在老夫就是草民一个,哪里担得起将军的称呼。”
“刘将军怎会在南王府啊?”张子骞好奇地问。
“幼清离开以后,老夫也就离开了军队了,现在也是跟着幼清。”刘韬是放心不下安俊楠,实在不忍心看他这样颓废,幼清也是安俊楠的乳名。
安歆溶问:“那皇兄在府上吗?”
“在,就是……”刘韬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他还没有晨起。”
“……”晨起?这都已经下午了!
“那……我们先进去等他吧?”安歆溶有些尴尬,这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啊!
“老夫这就去叫幼清起来。”刘韬说道,“请皇上先进去等候片刻吧,府上冷清,还望见谅照顾不周。”
“嗯。”这刘韬与安俊楠的关系还真当不一般,竟然还敢叫自己的主子起床,这要是换做春熙,借他十个胆他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