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画舫,禁卫军在船身周围走动巡逻,李承泽和慧兰在进船舱四下看看。
画舫里面的摆设都是现成的,当然昂贵的东西是没有的,精美的摆设都是曹恒等人临时摆上的,太贵的也没有,他们就玩一天不需要那么麻烦。
“还不错啊,各处都干净。”
“我的爷,专门有人打点的,一天租金就二两银子呢。”
慧兰呲呲的笑了。
“很贵?”
李承泽在亲民好说话也是个太子,对金钱概念远不如百姓那么强烈。
“很贵了,百姓的话二两银子用一年吧,很多百姓压根没有太多存余,顶多买个盐扯块布啥的,就这点东西还是靠卖粮食或者卖野味编框子啥的换来的。要不然怎么会有青黄不接,卖儿卖女的事发生呢。”
慧兰多少还了解一些。
“你说的对,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有机会应该多来地方看看学学,这次盐税清查就是好机会,我真觉得自己来对了,这些盐商是真有钱啊,我看扬州百姓生活的还是可以的,但即便这样也看到街边有乞丐,也有补丁摞补丁的穷苦人家。
这些盐商真是扒皮,没一个好东西,要不是父皇实施仁政,不好弄得腥风血雨,我真想杀几个盐商,抄了他们的家。”
“其实,我倒觉得首罪最恶的贪官和盐商应该给与抄家和砍头,让老百姓知道皇上爱民如子,心中自有一本账。对江南朝政也有敲山震虎的意思。
至于其他人么多少都有点不干净的事,按照大小适当给与放过,也能稳定大局,要不要禀报皇帝,你自己决定,我认为就算账本拿到手也不可能全都杀了或者调任,动静太大了。
倒不如杀几个首罪的,放过其他的,毕竟法不责众么。”
慧兰笑着说了自己的见解。
“你说的有道理,这些天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虽然没有拿到账本,但根据目前调查的线索综合分析下来,扬州的官员其实都坑壑一气,几乎都跑不掉。若是都罢官肯定不行,不做任何处罚也不合适,确实有点两难。”
“不如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不然皇帝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犯了多少事,但这件事他知道了,同意了你的做法。
那么这些人还有机会升官,希望没有断绝,却有把柄捏在你手里,多少会收敛些。头顶悬把刀,以后做事也更加谨慎,未尝不是好事。”
“有道理,回去给父皇写封密信要说一下这个事。”
“江南稳定是最重要的,事关朝堂的钱袋子,只能抓大放小,不能把江南搞的一塌糊涂,边关需要军饷和粮草支援,眼看着鞑子步步紧逼,此时朝堂稳定胜于一切。”
纵观整个局势稍加分析和了解,基本上就有数了,慧兰毕竟是走过三山五岳的人,阅历学识都是极为丰富有见地。
“我知道了,来,难得今儿出来玩,咱们不聊公务,我好好陪你玩两日,来这都一个多月了,也没让你好好玩一玩,把你憋坏了吧。”
李承泽深感愧疚,一直忙于正事根本抽不出身来陪她。
“不要紧,我瞧个新鲜,能出来透口气就极好了,你可有写信回东宫,问候一下孩子们。”
慧兰保护孩子是心甘情愿的,修士生孩子极为艰难,对子嗣是很看重的,这也是底线,从小的教养就是这样,敢对幼崽幼童下手,畜生不如会被人唾弃甚至被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