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你不怕表哥发难?”赵滢竹眼里闪着星星,扭捏作态地看着郑昊,她觉得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
“为了主子,也为了你,我豁出去了!”郑昊自然明白自己私自做主除掉许安然,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
“郑大哥,只要你能除掉许安然,我就以身相许。”赵滢竹脸上泛着迷人的红晕,娇滴滴的。
郑昊笑着微微颔首,他也年纪不小了,该娶妻生子了,主子称允诺他,只要他有中意的女子,尽管开口,他会成全他们。
夜色沉沉,木屋中,夜子墨伏在案前奋笔疾书,郑昊在一旁研墨。
此时的郑昊已然换了另一个身份,俨然成为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但是狭长魅眸中却隐隐流露出杀气。
“主子,您许安然在身旁有百害而无一利。”郑昊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家主子,苦口婆心地劝道。
夜子墨耐着性子解释:“我说过了,留着她还有用。”
“主子成大事者做事必定是雷厉风行,她在您身边,属下放心不下,她一直与您是二心!”郑昊沉声道。
自从许安然跟在夜子墨的身旁,他几乎每夜都会梦见许安然将夜子墨给杀了,情景是那般的真实可怕。
只有杀了许安然,他才能睡个安稳觉,夜子墨才会死了这条心。
夜子墨不耐烦道:“如今她不敢有二心,对这里的百姓又有恩,恩将仇报怕是难以服众!”而后又安抚道,“若是哪日她真的表现出二心,再动手不迟!”
“夜深了,本王也要歇着了,你退下吧。”夜子墨不耐地摆摆手。
郑昊被灰溜溜地赶出了屋子。
夜子墨并未注意到郑昊眼里嗜血的寒芒。
他走出了屋子,借着月色望着东北方向,眼里的血色更浓,是因为战王一派,他们才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的,他恨极了战王一派,自然也恨许安然。
今晚他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那个祸害精,只要主子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自然就拿他没办法。
夜子墨丝毫没有放松对许安然的守护,前后窗各两名侍卫,三班轮岗制,外人很难接近这屋子。
但是他对这里太熟悉了,而且他对夜子墨也太了解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知道,夜子墨对许安然用情至深,是不会杀了许安然的,他只能暗自动手。
郑昊隐在黑暗里,望着这栋小木屋,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他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屋后,趁着其中一人上茅厕的功夫,一记手刀,将另外一人劈倒,拖到了林子里。
待第二人晃晃悠悠回来之际,他飞身而出,将另一个侍卫也劈晕了过去。
他拿出准备好的迷烟,先迷晕了夜子墨,而后将烟管伸入了许安然的屋子里。
和衣而卧的许安然早就嗅到了一丝杀气,来人浑身都是煞气,仿若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般。
在那一瞬,许安然其实有无数种方式可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