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话,他麾下的那些亲卫军将士就怒了,本就不服这个投诚的贼将,此时听闻他这般羞辱立刻怒目,但毕竟不敢直言,可金吾卫和腾骧卫的几个指挥使可就不惯着他了,毕竟这些兵都是从他们手里拨过去的,你丫白用的还说人家垃圾,骂他们垃圾不就是打他们这些指挥使的脸么。
于是立刻嚷嚷起来,金吾卫指挥使之一的刘岁平更是冲到郝摇旗跟前破口大骂:“一贼首耳,休得嚣张……”
郝摇旗大怒,这些根正苗红的皇帝亲军平日眼睛都长在头顶对他这个贼人出身的草莽更是各种热嘲冷讽,但毕竟是同僚不会做的太过,可此时一句贼首耳,算是撕破脸了,这句话正中郝摇旗的死穴,大怒之下一脚就踹了过去。
刘岁平身为金吾卫的指挥使也是精壮之人,仓皇之际抬手去挡,然则哪里挡着住郝摇旗这种人肉坦克大块头,直接被一脚踹出数米。
这下可不得了,见刘岁平被一脚踹飞,其麾下亲兵以及另外几个指挥使不由怒喝,一拥而上就要围殴酒罐子。
郝摇旗一点都不怵,丝毫不把几人放在眼里,拳头一握:“过来一个,老子锤死一个!”
看戏的不怕热闹的,若在平日常宇绝对不会加以干涉,但此非常时机哪能容他们自相残杀,之所以故意挑起这热闹便是为了寻一个时机,眼见郝摇旗就要单枪匹马的和人家干起来,一个眼神使过去,陈所乐兄弟俩以及况韧几个亲卫,直接走到郝摇旗身边,瞪着刘岁平一拨人冷冷道:“怎么着,要群殴么,那连我们一起算上”。
郝摇旗不由心中一暖,感激的看向陈所乐几人,他投诚后若是跟着李岩或者还有个说话的人,可是偏偏常宇把他留在大兴和一帮嫡子嫡孙们放在一起,受尽白眼嘲弄,心中一直窝着火,那种寄人篱下,端人饭碗看人脸的憋屈与日俱增,甚至恨恨不平为何李岩也是投诚过来的,却得皇帝亲自召见,在军中威名甚著,自己却特么的人烦狗嫌的。
这不公平!
他需要证明自己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李岩可拥有的一切,他也同样有资格。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这次明军出城追击清军,他知道机会来了,本以为常宇会给他组建一支人马让其有机会证明自己的价值,谁知却只是临时从其他部临时抽调过来。
也罢,聊胜于无,郝摇旗斗志激昂的去戳马蜂窝了,谁知道回来却被小太监撇嘴,然后哦又被人直接骂贼,于是憋屈甚久的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动手打人,对方要围殴之际,他虽不惧,心中却异常悲痛凄凉,感觉自己在这边无援无助,无亲无故的孤家寡人就是个多余。
哪知就在这当口,小太监的贴身亲卫竟然为他出头了,心中顿生感激之情,挥舞拳头看着刘岁平等人怒吼:“来呀!”
刘岁平几人犹豫了,揍郝摇旗他们即便打不过也敢打,小太监的亲卫么先不说打不过,也不敢打呀。
“都玩够了没”见戏差不多了,常宇一声冷哼,诸人赶紧散开。
“想打架有力气对外使,通州城内又好几万鞑子等你们去干呢,窝里斗算什么本事丢人现眼”常宇对着刘岁平几人冷冷一扫,几人低头不语。
“还有你”常宇一指郝摇旗:“杀够一百个鞑子,本督给你机会自己挑人建军,否则就老实跟着打杂,别以为自己块头大力气足了不起,军中藏龙卧虎胜你者不计其数,在本督麾下你还真排不上号”。
郝摇旗不怒反喜:“卑职现在就去杀鞑子”说着就要翻身上马,被常宇一脚踢了个趔趄,“这个当口去给人家送人头么!”
清军北线战败,城下又被袭扰,可以想象心中怒火有多凶猛,此时再去撩骚,少不得被阉了。
夜色愈深,常宇随后下令除外围巡视警戒部队外,余下人马卸甲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