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得功一怔:“唐朝造反的那个么,俺老黄家的人”。
唐通笑了笑:“黄巢有反诗一首,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尽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小督主引其诗意是告知平西伯,让他做好准备,待秋天时要进攻西安了”。
黄得功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对周遇吉道:“昨儿还羡慕你不用辛苦跑腿出力,真以为小太监那么好心呢,这是让你回太原做进攻准备呢”。
周遇吉苦笑点头,看向那番子:“厂督何处,劳烦传个口信末将求见”。
“厂公大人出京公务去了,说回来时平西伯可能已走了,便留了个这封信与您”那番子赶紧说道,堂上诸人眉头一皱,大军未动他却先走一步了。
都以为常宇南下去了。
“圣旨到”这是院外传来太监的公鸭嗓,几人赶紧出了大堂至院内跪下。
“皇上口谕,召平西伯,定西伯,靖南伯入宫面圣”。
“看来,我等很快就要拔营各奔东西了”周遇吉叹口气。
周遇吉三人奉旨入宫面圣,而东江米巷的吴府内,吴三桂却脸色凝重,眉头深皱,他刚刚去皇宫求见,却被崇祯帝以国事忙碌拒绝了,让太监传话他在家里多歇几天,稍后面圣。
“昨晚那小太监已放出消息了,不日就要南征诸营都在做准备,京城当下无事,可关外不可一日无将,皇上竟然一番常态让孩儿留京多日,爹,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吴三桂皱着眉头看向旁边的吴襄。
吴襄沉思许久,摇摇头:“爹也想不明白,或许是因如今关外太平,皇上真的眷顾让你在家都待些日子罢了”。
吴三桂微微点头又忍不住蹙眉:“关外此时说是太平也未必太平,孩儿入京时多尔衮正在北逃途中,如今算来差不多也该到锦州城了,虽说他到了锦州未必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但也不得不防以免生变,这点皇帝绝对想得到,而且以他谨慎性子……若是往日又岂能让孩儿在家享天伦之乐,早就下旨让孩子星夜赶路回去了”。
吴襄嗯一声:“是有点蹊跷,不过,多尔衮这次入关损伤惨重,他就是有心闹腾也无力翻浪,或许皇上已看穿他的实力了,又或许皇上也自知在军功上亏待你,让你多留京几日作为补偿吧”。
吴三桂哼的一声冷笑道:“区区几天假就能抵战功了,宁远一战乃数年来少有大捷,他却…便是这柱国大将军若非孩儿悄悄留了个心眼都要落空了,周遇吉和黄得功鞍前马后的封爵倒也罢了,唐通竟然也能……”
很显然吴三桂心里怨气重的很啊。
吴襄瞧了一眼这个引以为豪的儿子,长长叹口气:“周黄二人这数月间战功赫赫,封爵实至名归,那唐通封爵你难道没瞧出门道么?”
“他不过跑了个腿啊,实则并未出什么力气反而捞了不少军资,无非是和小太监走的近罢了”。吴三桂撇撇嘴,虽然他和唐通,马科现在是联盟,但内心深处对于唐通封爵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简单说就觉得他不配!
“看来这几年你还是没啥长进”吴襄哼了一声:“唐通之所以能封爵仅仅是因为和小太监走的近么,你看不出皇上的心思么?千金买马骨啊!数月前下旨勤王,来的只有唐通,所以哪怕他只是跑跑腿,皇帝都要封爵与他,就是想告诉天下人,谁听话,才有肉吃!”
吴三桂冷哼:“老祖宗的话都是有道理的呀,鸟尽弓藏,兔死狐烹,这关外若是太平静了我吴三桂就没什么价值了,只有起风下雨朝廷才当我是回事”。
“你想干什么!”吴襄起身怒斥。
“孩儿没想干什么,您老不要多心”吴三桂赶紧安抚他爹:“孩儿是准备回去趁虚将锦州拿下,哼,凭收复大功不信皇上不封爵!”
“此事可议”吴襄点点头:“你回去后审时度势,有把握的话便上折子请奏,眼下满清深受重创多尔衮自顾不暇正是收复锦州的好时机,或许也是咱们吴家祖坟冒青烟的好时机”。
吴三桂显得很激动:“孩儿现在得出去一趟”
“去哪儿?”吴襄赶紧问道。
“去找东厂小太监,打听一下怎么回事,总觉的有些不对劲”吴三桂说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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