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午常宇悠然而来,同行的有常延龄,史可法吕大器等人,徐弘基闻讯后匆忙去往军营门口迎接,尚未来级的开口常宇便一脸热情洋溢奔至其跟前拱手道:“今儿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国公爷来也踏青?”
徐弘基一头雾水,心道你他妈的扯什么玩意,明明是个阴天哪来的风和日丽乱七八糟的,而且这小太监一夜之间竟然判若两人,昨晚骄横跋扈甚至有些丧心病狂,怎么转眼就变成了却个青春洋溢的阳光美少年,这反差感让他一时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应对,拱手微微一笑:“看来常公公也有这雅趣”。
“可不是”常宇哈哈一笑,四下扫视一番:“山清水秀的总要来看一看是吧国公爷”。
“既是同好,那咱们便一同走走”徐弘基打蛇顺杆子上,虽不知这小太监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差,但人家既然是笑脸,自个总不能阴个脸。
就这样两人并肩同行入了军营,沿着金川河畔朝北缓行,一路说说笑笑好似忘年老友,好像昨晚之事根本都没发生过,吕大器和史可法在后边随行,见此状低声道:“此子城府之深,当时罕见”。
“东厂之流从上到下皆是偏激之人,喜怒无常且性情乖张”人群里徐文爵小声和对弟弟徐仁爵嚼舌头,刘孔炤则同王府里的长史及护卫一声不吭,面色凝重。
常宇和徐弘基看似随意聊着天,一会说着天气一会说着风景时而聊几句军营里的事,只口不提昨晚过往亦装作不知今晨斗殴之事,但短短一盏茶功夫,便将该问的都问了,徐弘基也该说的也几乎都说了,比如南京能战兵力,粮草储存,兵备存储以及各处城防安排。
“常公公可否给在下透个口风,您打算如何退敌?”那数万兵马渡江可非易事。
常宇微微一笑:“此时谈论这个尚早”。
徐弘基一怔:“贼军既已破芜湖,距南京咫尺之遥……”
“那也是三日之后的事,哦不,两日之后”。常宇嘿嘿一笑,徐弘基一愣之下恍然大悟,脸色就变得不那么自然了,思虑半响刚想说什么,常宇突的抬手一指西北方向:“还知道磨刀呢,倒有些意外”原来那边正有近前士兵在操练军阵。
“不敢松懈”徐弘基赶忙道。
常宇笑了笑不置可否举步朝那边走去,嘴里碎碎道:“南京兵马久未征战,只知能饭不知是否能战”徐弘基脸色一阵青白,史可法和吕大器相视一笑,这小太监的嘴太过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