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他竟然押了第一刀!”
“开什么玩笑,真是自找死路,坎通原石皮厚,第一刀一般不可能出货!”
“不错,这么厚的表层怎么可能押第一刀,我押第二刀!”
我是最快速度押注的,而且还是四十万筹码一次性押注第一刀。
这让四周的鉴徒一阵躁动,接着议论纷纷,神情不屑。
尤其是那个被我挤兑的大汉,更是抱着手,脸上幸灾乐祸。
“小子,我看你怎么输!”他冷声说道,仿佛我必输无疑。
但是换来的自然是我一根不屑竖起的中指,让他浓眉大眼挤成一团,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第二刀,十万。”
“第三刀,五万。”
“第二刀,三万。”
除了我,愣是再没有一个鉴徒押注第一刀。
“买定离手。”荷官大声说道,目光扫视众人。
见没人再下,于是拍了一下电铃。
他开始切石,第一刀压在线上,陡然向前加大力量,压着石皮向前划去。
咔嚓——
原石列出一道深可见底的裂缝,三分之一的原石被切割开来。
切石刀很锋利,荷官的手也很稳定,被切开的地方一片光滑。
内里的豆种翡翠清晰可见,尤其是一半的豆干正处于切开的裂缝上,在灯光下折射出翠绿之色,让人一阵吸气。
“第一刀出了,第一刀真出来!”
“这样的事情太小概率了,这家伙真走了狗屎运!”
“第一刀竟然出货,那么第二刀应该也出货!”
接着四周鉴徒躁动起来,一个个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我。
四十万的鉴注啊,他们刚才是幸灾乐祸,以为我必输无疑,现在转眼间翻了个倍,成了八十万。
能不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吗?
但这只是开头,更让他们恨的还在后面。
因为荷官又咔嚓一声,压着线切开中刀区域。
一片白石,却是空货,顿时引得四周哀叹声阵阵。
接着第三刀,同样没货,又是一阵哀叹。
接着他们越发的羡慕嫉妒恨的看向我。
“小子,看什么看?没看过鉴玉高手吗?”
“还有你,长得尖嘴猴腮,这在鉴玉上叫做输钱相,必输无疑啦。”
我对两个输钱的鉴徒直接开声讥讽,谁叫他们两人瞪着我,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那我只好针锋相对,拿他们拉仇恨了。
“赢钱了不起是吗?有种一直赢下去。”
“小子我记住你了。以后让我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两人接连开口,一个愤怒,一个威胁。
接着我换了一个鉴桌,因为刚才鉴桌的荷官已经警惕的看着我了。
显然我连续两次赢钱,已经在他心里挂上了号。
接着我又在其他鉴桌一番赢钱,凡是看掌眼的,我才下,凡是有几分疑惑,不能完全把握的我直接放弃。
很快我手中的筹码翻倍到二百万。
“先生,请跟我们来一趟。”
连续的赢钱,自然引起鉴行的怀疑,大厅经理带着两个保安来到我身前。
我跟着他们来到大厅边角的鉴桌,这里坐镇的是一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的中年人。
他四十来岁,长得到有些帅气,属于那种不油腻的中年人。
当然,所谓的不油腻都是财富堆积的,手腕带着钻石手表,头发打着摩丝,脖颈上挂着一条冰种吊坠。
就连外露的裤带,皮头都是闪闪发光的黄金扣头,而且身上还带着一股幽香,也不知是什么香水。
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油腻啊。
跟他站在一起,我仿佛觉得自己有些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