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快起来。”林逸上前,把老人扶了起来。“也没有多少钱,拿着用就是了。”林逸和肖凤山,把纸箱放到了楼梯间。自然也不怕丢,都有监控,谁把东西偷走了,赔偿加罚款就行了。随后,两人又把吃的东西,都放到了屋里。做完自己该做的事,剩下就需要老人自己弄了。老人哭的更加厉害。如果不是有林逸托着,已经跪了下去。深处苦难的漩涡,绷着神经,与其斗争的人,都有着极其坚韧的内心世界。就算有更多的苦难下压来,也不能把他们打倒。但要是有那么一点点甜,有人对他们好。紧绷的神经和情绪,就像被洪水冲垮的大坝,一发不可收拾。“大爷,你别这样,都是我们该做的。”林逸把老人搀了起来。“你以后,就尽量过好自己的生活,捡废品可以,但把家里也收拾收拾。”“我知道了,谢谢你们。”“都是小事,大爷你把手伸出来。”老人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林逸给他摸了摸脉。幸运的是,老人没什么大毛病,只是些基础的老年病。就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大病。摸完了脉,又跟老人聊了几句,林逸和肖凤山才离开。“林哥,我觉得咱们能帮他一时,帮不了他一辈子啊。”肖凤山说:“吃完这些东西,他又得和从前一样。”“我也在想这事,你看他刚才干活的样子,应该是还有劳动力。”林逸思考道:“之前的保洁被开了,我去问问刘景峰,看能不能让他顶上。”“问题是他的腿脚不好,干这活不合适吧。”“保洁这活,就是早上晚上,其他时候都是闲着,他腿脚不好,就多干一会呗。”“也是这么理,就看刘景峰怎么想了。”“走吧,先吃饭去。”两人到了东门外,找了家小餐馆,要了两个小菜,把午饭给解决了。饭后,肖凤山去站岗,林逸去了物业中心找刘景峰。“过来尝尝,刚出锅的瓜子,可香了。”看到林逸,刘景峰招呼道。林逸抓着一把,尝了尝,味道还不错。“27号楼那个老头,你还有印象吧。”林逸边吃边说。“有,总能见到,你咋又问起他的事了。”“想了解下情况。”林逸问:“那个老头叫什么?有儿子么?”“好像叫刘大强,家里动迁之后,给了两套房子,又给了点钱,好像是卖了一套,给他儿子在京城买房结婚了,他一个人在中海生活。”“他儿子不管他?”“应该是不管,否则日子也不能过成这样。”刘景峰说道:“当初跟我老婆结婚的时候,我一心想要孩子,他妈的,你看看现在的子女,生了还不如不生呢。”“这种只是个例,咱们不能以偏概全。”林逸笑着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就现在的情况来说,还得指着自己,儿女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别来啃老就行了。”“这个有点难,没有父母帮衬,婚都结不起。”“这是我们该操心的事,估计你不用,找了个好老婆。”刘景峰笑哈哈的说:“你们这些长的好看的人,真该死。”“哈哈……”林逸笑起来,两人的谈话,倒也愉快。“上午我去的时候,发现他还有点行动能力,自己干点活,还是没问题的,正好保洁被你开了,能不能把他雇来?”刘景峰看了林逸一眼。“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能力有限,你别爱心泛滥,得先把自己过好了。”“这点事我还能看明白,就看我说的建议,你能不能采纳了。”“这事肯定是能操作的,但前提是,涉及到了工作,就得公事公办。”刘景峰说:“他干的慢点不怕,但得把活干好了,你是聪明人,能懂我的意思吧。”“我懂。”“2500一个月,但没有保险。”刘景峰说:“生活费的话,他应该是够用了。”“谢谢刘哥。”林逸抓着把瓜子。“帮我查查,他欠没欠物业费?”“就入户那年交了,都欠三年了,我看他情况太差,就没催他,反正可以一直欠着,只要他不卖房子,就不耽误他住。”“帮我算算多少钱,我帮他补了。”“拉倒吧,补不补都没影响,你就别交了,反正占的都是资本家的便宜。”“那就帮我查查水费,电费,燃气费。”“你这是打算好人做到底了?”“能帮一把是一把,这点钱我也花的起,但这些事,你别跟他说。”“行,等会我帮你查查。”林逸拿着手机,给刘景峰转了6000块钱。“查好之后,一样先冲2000。”刘景峰收了钱。“之前有活动,交物业费给豆油,仓库还有点,你拿两桶送过去,我就当是借花献佛了。”“刘经理大格局,就是比我们这些保安强。”“滚犊子,别埋汰人。”“哈哈……”林逸笑哈哈的去了仓库,除了保洁制服外,还拿了两桶豆油。找到刘大强后,把相关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老人感激涕零,对他而言,能有份工作,是件难能可贵的事。又交代了几句,林逸便走了。回到了东门的保安室干活。“林哥,那个老头的事,你都处理好了?”肖凤山说。“谈不上处理好,能帮多少帮多少吧。”“说的也对。”下午的时候,林逸接到了苗国峰的电话。关于赵向阳老婆的事情,已经安排人过去了。情况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并给出了一个大致的治疗费用,除去需要报销的,差不多要五万左右。这个数字,对林逸来说,是能够接受的。就算赵向阳的条件一般,也能付的起。沟通完这方面的事,林逸起来活动了一下。就和肖凤山一起去巡逻了。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前方,停着一辆GL8。“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出去。”“车里好像有人,跟车上的人说一声就行了。”肖凤山上前,站到了车前。“哥们,你们这车,停好长时间了,我们有规定,不让停太长时间。”“稍等一会我们就走了。”说话的人坐在第二排,年纪不大,头发是栗子色的,脖子上戴着银色的项链,打扮的很新潮。男人的名字叫吕聪,前排的司机,是他的朋友,名叫苗宇杰。两人也算是富二代,但只是最下级的。和林逸的圈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哥们,刚才是我给你做的登记,进来的时候你说十分钟就走,这都一个多小时了,还在这停着,有点不合规矩了。”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