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王见她像是炸毛的小猫,带着警惕与戒备,不免觉得无奈。
“本王来大魏时,总听人说,皇上与皇后娘娘,感情甚笃,令人艳羡。可如今——皇后娘娘,想过以后吗?”镶王的语气带了关切在其中。
苏轻挽看着镶王那暗含了疼惜的眼神,面露疑惑。
“镶王为何这样问,这些仿佛是大魏内廷之事。”镶王怎么说都是楚国之人,难道他另有所图。
可他从未散发过任何恶意,苏轻挽感觉到了迷茫。
“因为你才是本王的皇妹。”事到如今,镶王觉得此事就算再瞒下去,也没有什么用了,何况他还要带着苏轻挽回楚国。
苏轻挽手一顿,堪堪握住杯子。
她仔细地看了看镶王,见他神色似乎并不是在说笑。
心中仿佛被掀起了万丈巨浪,一下下地砸在她心上。
“镶王,难道是觉得本宫的心情不好,特意逗本宫高兴。本宫是前丞相苏弘文的女儿,本宫的哥哥还在京城,哪里能跟楚国王室扯上关系?”苏轻挽刚开始还带着笑,说完就是目光幽深,探究一般看向镶王。
“本王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你的身世确实跟皇妹的身世有许多吻合的地方。而且,你跟母妃长得很像。”
镶王被她这样质疑,也不生气,反而耐心解释。
苏轻挽沉默不语,就这样看着镶王,她很早以前也幻想过,有一个这样的兄长关心自己。
苏铭与她,唯独这辈子要亲近一些。
却也是她一直在保护苏铭,她反而像是个姐姐。
而镶王不同,他给苏轻挽的感觉,就是能帮她撑起一片天的兄长。
“其实你不用强迫自己这么快就接受本王,就把本王当成朋友也好。”镶王知道,这件事对苏轻挽可能很难接受。
尤其是,家人二字,在苏轻挽的心里,只怕只有不好的印象。
“本宫只是觉得很惊讶。”苏轻挽笑着说,她是真的很惊讶,因为此事她上辈子到死也不知道。
“以后打算怎么办,他如此对待你,跟着皇兄回去吧。”镶王身为男人,自然知道一个变了心的男人会有多可恶。
他视若珍宝的皇妹,是绝对不能让那混账伤害的。
“回去?”苏轻挽下意识问。
“回楚国,我们的母国。你就不想看看,不好奇吗。我楚国有大好男儿,你身为公主,就算是想要养许多个面首也是可以的。”
镶王劝说苏轻挽,意思就是何必在一个祁昭身上浪费功夫。
“我——从未去过楚国,镶王会不会弄错了。”苏轻挽见他俨然是以自己的兄长自居,不免问。
“你的玉佩是皇妹一直戴着的,上面的络子还是母后打的。”镶王也是看见那玉佩才肯定苏轻挽是皇妹。
玉佩,苏轻挽拿了出来,却什么印象都没有。
下意识地摸了摸络子,能为自己女儿准备这些的人,一定是个很温柔的母亲吧。
“我再想想吧,何况我现在还是大魏的皇后。”苏轻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到她曾经说过的话。
若是祁昭有一日,与那些男子一样,喜欢上别的女子,她自会离去。
或许,那一日快要到来了吧。
“好,皇兄等你想明白,记住了,兄长在这里,受了委屈要告诉皇兄知道吗。”镶王拉住苏轻挽的手,心想皇妹比想象中还要瘦,回到楚国得好好补补。
“嗯。”苏轻挽应了下来。
“镶王与皇后这是在做什么,还要把人给谴出去?”祁昭听熙贵妃说,苏轻挽独自一人在外面,怕她身子刚好,受了风寒,谁知道一来就看见镶王拉着她的手。
“自然不是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大魏皇帝陛下,似乎喜欢冤枉人?”镶王挡在苏轻挽面前,态度温和,却也带着迫人气势。
祁昭的眼神越过镶王,放到了苏轻挽的身上。
苏轻挽说:“臣妾跟镶王之间,不是皇上想的那样。”
“哼!”祁昭闻言,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本王这就去跟他解释。”镶王见不得苏轻挽受委屈。
“算了,就算找到他说清楚了又如何,不相信就是不相信。”苏轻挽眼神黯淡。
镶王双手慢慢握成拳,暗自下定决定,一定要把苏轻挽带回去。
祁昭转身就去了熙贵妃的寝宫,夜晚提着酒,坐在窗边独饮。
“皇上,时间不早了,臣妾伺候您安歇了吧。”熙贵妃穿着一身薄纱,堪堪遮住要紧处,雪白的肌肤在薄纱之下形成一种致命的诱惑。
若是忽略她的手,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她慢慢地靠近祁昭,身上幽香袭来。
寂静的内殿,只听见砰一声,熙贵妃就落到了地上,嘴边是鲜血。
祁昭收回掌风,又灌了自己一口酒,“祁一,把贵妃娘娘请到偏殿去,要是再有人闯进来的话,自己去领罚。”
祁一心惊肉跳,忙让人把熙贵妃给带了出去。
“朕该拿你如何?”祁昭端着酒杯,喃喃自语。
接连几日祁昭都宿在了熙贵妃宫中,外人不知内情,只知熙贵妃荣获盛宠,而皇后娘娘彻底失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