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大公子居然是个登徒子,当真是跟那苏家大小姐一母同胞。”见状,永昌侯开始嘲讽。
“公子,您放手啊。”丫环闻言,也做出被人给欺负,受了委屈的模样。
周将军身边那人,再次看了看,朝着苏周将军点点头。
“本将军很好奇,陈姨娘身边的丫环,为何手上会中了毒的?”周将军掷地有声地说。
苏轻挽从来不是莲花一般的人物,她就是淤泥,是从地狱回来的恶鬼。
陈氏被她那无情的笑容给吓住了,片刻才缓和过来,朝着后面退了一步。
“怕了?”苏轻挽问。
“怎么说,那都是你的妹妹,你但凡能提点一些,她也不会是现在这个下场。”陈氏越说越激动,自从被关进大牢,她对苏轻挽的仇恨,倒是与日俱增。
苏轻挽轻呵了一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头上的蝙蝠形状簪子晃了一下。
“我说了,凭什么。就算是我提醒,她能听我的吗,说不定还会把我的好意直接告诉给苏轻柔。我不是傻子,不会去喂白眼狼。再说了,你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吗。老夫人对你其实还算是不错的,只怕她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会死在懦弱无能的陈姨娘手上吧。”
苏轻挽淡定地谈论薛氏的生死,她对这个苏府的人,早就没有所谓的感情了。
陈氏用双手捂着脸低声哭泣起来,苏轻挽说得都对,其实她就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只要苏轻挽活着,她才能有活下去的动力。
“对了,你这个人活了一辈子都是如此糊涂,以至于害死了自己的女儿。看看你现在,要是你不害了老夫人,苏铭是绝对不会动你的,还会看在老夫人的份儿上,好好地养着你。不比现在好吗,我不想动你,你却要来招惹,陈氏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苏轻挽冷冷地说。
若陈氏一辈子都谨小慎微地过,她也不会主动收拾陈氏。
“你真以为你那爹是为了你好,不过是因为想把我给拉下皇后的位置。看看,到头来,谁都在利用你。”苏轻挽见她不想听,也不停,继续往下说。
陈氏这个人习惯把自己缩在乌龟壳里,苏轻挽就戳破她设想的所谓真相。
“别说了,我不要听,我不要听!”陈氏捂着自己的耳朵摇着头尖叫起来。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喃喃自语,“轻染,我的女儿,徐氏,你害了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徐氏?苏轻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转身离去。
披风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红得让人惊讶,带出一片冷风。
“哈哈哈,都在骗我,徐氏你害我!”陈氏高声大喊,又哭又笑。
把狱卒都给闹到了这里来,狱卒被人吵醒,很是不高兴地拿着鞭子指着陈氏骂:“你这个贱人在闹什么,死了,死人啦。”
陈氏在那狱卒说话之际,撞墙而死,鲜血溅开像是渲染开的红梅。
消息传来的时候,苏轻挽正在祁昭的寝宫。
这算是于理不合,但是祁昭的想法是,既然你们不让朕封轻挽为皇后。
那朕还要这礼制做什么,于是干脆叫苏轻挽就住在他的寝宫。
由此,宫人们都知道,未来的皇后娘娘是很得宠的。
“轻挽不惊讶吗?”祁昭问,至于那个什么杀了薛氏的案子,他从未怀疑过是苏轻挽做的。
倒不是说他认为苏轻挽很善良,只因为苏轻挽从来都是聪慧至极,就算是想要薛氏死,也不会露出这么多破绽来。
“她给自己构想的东西,一下子就毁掉了,确实是会崩溃的。不过,我觉得此事不是陈氏一个人的手笔,一来陈氏这个人的胆子很小。她说是为了苏轻染杀我,可当初苏轻染刚死,她的仇恨应当是最浓烈的时候,她都没有动手——”
祁昭抱着苏轻挽,帮她掖了掖被角,顺便把她的手给塞进了被子里。
苏轻挽亲了亲他的脸颊,继续说:“——却在皇上决定封我为后的时候,才动手,这其中怎么可能没有蹊跷。所以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要继续查下去,否则这些人还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顺便立威了。”
“好,你想查就查,要是有什么棘手的,还有朕呢。”祁昭说完,一下子吻在了苏轻挽的唇上,并且加深这个吻。
于是,满室旖旎。
苏轻挽醒来,祁昭早就上朝去了,先皇才驾崩,所以事情很多。
“红穗收拾一下,跟我出宫。”苏轻挽对红穗说。
红穗倒是很高兴地去收拾了一下,换上了一身常服,随着苏轻挽坐上马车出了宫。
“祁一,可知道今日徐氏会去何处?”苏轻挽低声问祁一。
“回皇后娘娘,那处,永昌侯府有个经常包着的雅间。”祁一恭敬地回答。
徐氏就是永昌侯府大房夫人,膝下有一女,名唤陈怜儿。
要是苏轻挽真的不能坐上皇后的位置,陈怜儿倒是有几分希望的。
毕竟这位女子,是继苏轻柔之后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