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薄衣,向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散乱,媚眼如丝,嘴唇红润。
郑妃未曾想会见如此模样的萧太后,脚步稍微停滞。
“郑妃,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现在连本宫的寝宫都敢闯!”萧太后靠在椅子上,带着怒气质问郑妃,双眸渲染上了厉色。
“太后,臣妾来就是想问清楚一件事儿。”
萧太后威严犹在,郑妃不敢与其抗衡,所以干脆毫不遮掩地询问。
萧太后见她不似从前恭敬,唯恐从她嘴里泄露出什么来,朝着侍卫与宫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先下去。
“说吧。”
“您早就知道了,臣妾有了身孕,却让李太医瞒着臣妾。后来您得知臣妾要服用堕胎药,也未曾让李太医阻拦臣妾。太后,虎毒不食子,您为何如此对待臣妾,对待臣妾的皇儿!”
郑妃越说越激动,说完已然是泫然欲泣,满脸通红。
萧太后闻言,嗤笑出声:“你是在哪里听来这些胡言乱语之词,哀家今日还有事儿,退下吧。”
说完,萧太后起身打算离开。
郑妃提着刀,快步冲到萧太后面前,把萧太后吓了一跳。
女官赶忙叫来人,拦下了郑妃。
郑妃贯来是跋扈美艳的,如今脸色苍白被人扣下,很是狼狈不堪。
“你说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郑妃使劲挣扎,满是仇恨地看着萧太后。
女官左右开弓,扇了郑妃好几巴掌。
状若癫狂的郑妃,目光清明了些,但剧痛带来的屈辱感,却让她的仇恨与愤怒不断增加。
“清醒了吗,哀家告诉你,此事已经发生,与其在这里争论什么,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出路。看看你现在像是个什么东西,皇帝现在夜夜都在玉姬宫中。你不想办法争宠,还来哀家的宫里闹!”
萧太后对郑妃怒喝,走到了她的身旁,伸出手抚摸郑妃脸庞。
“若有这个孩子在,臣妾怕什么。”郑妃感受到萧太后光滑的指尖,与自己的肌肤相接触,无端端心生寒意。
“你要清楚,药是你自己让人开的,也是你为了陷害皇后吃下去的,你现在来怪哀家?”萧太后捏住郑妃脸颊,轻蔑地看着她。
“若不是您误导,臣妾会吃下这药,您说要是臣妾告诉皇上,您会如何?”郑妃脸颊刺痛,挣扎不了,威胁萧太后。
她心中的怒火,不停叫嚣,让她把所有的东西都毁掉。
“鱼死网破你敢吗,哀家不管如何都是皇帝的长辈。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失宠失子的妃子。对了,哀家这里也有不少你做过的好事呢。”萧太后听完郑妃的话,一丝害怕都未流露出来。
郑妃知道萧太后说的是实话,她现在就是在鸡蛋碰石头。
可是她的孩子呢,萧太后拿她的孩子作筏子,拉皇后下水,害死了她的孩子!
萧太后见郑妃低头不语,倒是多了几分耐心,语气也轻缓了不少。
“其实你只要做到哀家位置,也就安心了,可惜现在皇帝虽然身子不好,也能长长久久活着。以后时间长了,谁还记得你这个曾经风光的郑妃娘娘呢。”
她这话分明是在暗示自己,皇帝不能长久活着,郑妃猛地抬头看向萧太后。
“皇帝身子不好,药膳可是经常都在吃的,多一点药少一点药是看不出来的,你也得上点心。好了,念在你丧子之痛,今日之事,哀家就不追究了。”
萧太后说完话,让人把郑妃给带出去。
郑妃被萧太后一吓,从头到尾都乖巧得很,也不敢置喙萧太后的话。
她被女官带出去之际,发现萧太后的口脂颜色深浅不一,联系萧太后方才姿态,郑妃越发觉得怪异。
莫非,内殿还有其他人,郑妃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出来吧,连自己女儿都怕?”萧太后妩媚一笑,冲着屏风说。
郑大人从屏风后出来,搂住萧太后就开始上下其手,使得萧太后娇喘连连。
他知道太后这是动情了,干脆吻起萧太后来,随后压着她倒在了床上。
云雨方歇,萧太后靠在郑大人身上,用手在他胸前画圈并说。
“你方才可是听见了,哀家让你女儿失了皇儿。”
“不该她的,她肖想也没有用。”郑大人冷漠地说。
萧太后手指点在郑大人的额头上,娇嗔:“你可真是狠心,那是你的女儿。”
“若她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老夫留她这个逆女有何用——”郑大人握住萧太后的手,极为情深意重地开口。
“—你也别用这些言语来试探我,等到他君临天下,便是我们荣极之时。”
“北国蛮夷进犯魏国?”苏轻挽接过祁昭递给自己的魏国急报仔细看完。
若不是事情紧急,周将军他们也不会将此事报给祁昭。
祁昭表情凝重,握住苏轻挽的手说:“朕恐怕要离开一段时日,只是你跟孩子。”
祁昭放不下的,从来就只有苏轻挽,现在也就多了孩子而已。
“皇上无须担心,母后还在,赵家还在。而且父皇怕你,他也不敢拿我如何。”苏轻挽连忙安抚祁昭。
她不能让祁昭为了她,将大魏陷入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