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讲台上扫视着班上几十名学生的许清秋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而今洛心语是幻化成她班上一个有些不起眼的学生,自然也不知道姜凝灵识的存在,更不知道这一间小小的教室有了怎样的变化,只是为洛心语幻化的这个学生旷掉了上周四周五的课程,今日早自习却准时到场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相比之下,更令洛心语感到意外的是班上一个叫柳在田的学生的缺席。
在她的印象当中,柳在田虽然经常打架闹事,但与一般的不学无术的混混还是有着天壤之别,除却特别困倦的时候洛心语在课上基本都会听讲,至多放学的时候早退,很少迟到或缺席。
并且在她担任班主任的期间,柳在田仅有的几次缺席都是事先请过假的,并未像今天这样没有通知就擅自缺席。
“项小达。”
许清秋的目光显得有些清冷,而项小达还没有从被洛心语的羞辱中缓过劲来,突然被这么一道目光锁定,身子不由僵住,整个人如坐针毡。
“呵呵,老师有什么什么事吗?”
不敢与许清秋对视的项小达低下头,开口说话都透着一股艰难与纠结,十分地不自信,和往日柳在田在时那股狐假虎威的劲儿相比,说声判若两人都不为过。
“当然是有事找你,我问你,你的好兄弟柳在田为什么没来上早自习?”
显然,许清秋很清楚项小达与柳在田之间的关系,故而很快开门见山地问道。
项小达的头垂得更低,犹豫了好一阵才回答道:“我知道,他最近有些不舒服,估计是去找医生开药了,所以没来上课。”
“是吗?那为什么柳在田自己不跟我说?据我所知,我们班上还没有一个老师敢没收那家伙的手机吧。”
“哈哈,说得对,是啊。”项小达干笑了一阵,浑身上下都在冒汗,左右手的食指不停在底下打转。
将这一小动作看在眼里的许清秋也觉得很是奇怪,不明白项小达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以柳在田的身份,就算项小达编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按道理许清秋也不会把柳在田怎么样,至多来个表面的批评教育,权当走个过场,又何必弄成现在这样?
这时许清秋已从讲台上走了下来,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很有节奏,叮咚如乐器交响,回荡在教室与走廊间。
但传到项小达的耳朵里,这跟魔音没有什么两样,让洛心语变得更加紧张,恨不得马上遁地窜逃。
“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说!”
这一声厉喝,差点把项小达从板凳上吓得摔倒在地。
项小达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对方的眼神,只能把视线移向窗外,大吸一口气后,说道:“好吧好吧,我说......柳哥一个人和隔壁学校的帮派首领约架去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对......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