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灿双手被武空空拦下,尴尬的笑了笑,“好像的确应该洗洗手。”
“本来就是,最好洗干净一点,免得……”话到此处,武空空闭嘴不语,昨晚他那双手,可是够讨厌。
赵灿看着她,真想捏一捏她的脸蛋。
这种关系要复合,有没有复合前的暧昧期,让赵灿越发觉得武空空超有吸引力。
“空空,不得对你小师叔无理。”武母笑着对赵灿说:“阿灿,来,我给你倒水洗手,教你做面点。”
“好哒。”赵灿走过去,趁机踩了武空空一脚,气得武空空握拳就要砸,武母回头瞪一眼,空空:“妈,他踩我!”
赵灿:“我没有。”
“你……”
武母:“空空你少在这耍横,要不然罚你中午不许吃饭。”
武空空指了指赵灿,“很好。”
赵灿笑了笑,挽起衣袖,武母倒手在给赵灿洗手。
“做什么面点啊?”
武母:“空空折腾了一上午在院子里采摘了很多花瓣,做点鲜花饼之类的糕点,他爷爷也喜欢吃,你喜欢吗?”
“空空做的,我肯定喜欢啊。”赵灿望向揉面的空空,“对吧,空空?”
“喜欢也不给你吃。”空空嘟囔了一句,“没你的份。”
“巧巧,你女儿排挤我。”赵灿辈分高,直呼武母的名字,很正常。
武空空:“你还告状?”
武母握着擀面杖:“武空空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一点,别没大没小的,要不然别怪我不给你面子。赶紧给你小师叔道歉,听到没有?”
武空空:“妈,他……”
武母:“道歉!”
武空空轻叹,低头:“对不起赵灿。”
赵灿:“对不起我什么?说清楚一点。”
武空空抬起头,看着赵灿,眼神透着一句话:非要这样吗?
赵灿回复一个眼神:当然!
武空空忍了忍,态度诚恳:“对不起,我不该排挤你。”
赵灿:“好吧,原谅你。”趁机摸摸她的脑袋。
武空空:……
赵灿心里顿时舒坦了,抓起一团面,“巧巧,怎么做,你教教我。”
“这样……”刚要教赵灿,武旦在画舫那边喊她去给武亥熬药,武母让空空教赵灿,洗了个手,留下二人离去。
……
如诗画一般的小院中就剩下赵灿、武空空,以及被武空空当做仇人一下揉捏的面团,嘴里还碎碎念着咒语,看样子是仇深似海。
赵灿揉着面,挪动脚步,靠近武空空,“空空……”
“别,别叫那么亲密,我们是朋友了,请叫我【朋友武空空】。”
“哈哈哈,非得这样吗?”
“当然,某些人自己斩钉截铁拍着胸脯说,以后是朋友……很高兴,终于是朋友呢,所以,请你别这位朋友,以后叫我名字的时候,请在前面加上朋友武空空,OK?”
赵灿搓着面团,看着武空空冷嘲热讽的说着。
赵灿:“那我现在收回朋友二字可以吗?”
“当然不行!你先收回去就收回去,你想放出来就放出来,我是你的玩具吗?朋友!朋友懂吗?Friend!”
武空空拿出手机点开赵灿的备注:一个可有可无的朋友赵灿。
“噢,我们名字那么长啊?”
“走过去一点,被想找话题跟我说话。”武空空挪了挪位置,保持距离。
到得此时,从昨晚赵灿改备注开始积累下的怨气,此刻都化为了‘呈堂证供’,女人嘛,这种时候,总是特别较真。
低着头揉捏着面对,而且带着刺,只要赵灿一说话,保证会被怼得哑口无言。
赵灿嘛……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态度端正一点,脸皮厚一点,这事就过了,要是顾面子,今天再拿不下,就真完了。
孰轻孰重,赵灿明白得很。
“空空!”
“朋友武空空,OK?这位朋友!”
“……好吧,朋友武空空,我想问你,昨晚我怎么就到你穿上睡了,昨晚你也在床上?”
赵灿是真断片了。
“这位朋友,你什么意思?”武空空啪的把面团甩在桌上,一手撑着桌子,鼻子上有一点点面粉,奶凶奶凶的很,很有那种想上去捉弄她,把她捉弄哭的冲动。
赵灿:“我没什么意思,你别生气。”伸手过去,武空空推开,“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吗?”
赵灿:“你鼻子上有面粉,我给你擦擦。”
武空空:“我故意的,我喜欢,跟你有关系吗?这位朋友!”
“嗤!”
赵灿忍不住笑出了声,武空空一瞪眼,赵灿摇手,“我没笑你,嗤!”
赵灿觉得武空空没说一句话,都加一个‘这位朋友’,意思很明显,就是不爽你昨晚做的事儿,现在就用这个攻击你。
武空空没理他,皱着眉头,抓起一把面团,又开始揉搓。
赵灿:“空空,呃,朋友武空空,谢谢你哈。”
武空空面无表情的说:“谢我干嘛,你自己又哭又闹,翻围墙进来的,你以为……你训了我,我还舔着脸出去把你扛回来?朋友你太自恋了,我武空空也没那么贱。”
“噢……原来我是你背回来的,空空你真好。”
“……”
一个白眼自行体会。
赵灿觉得这样两个人在这里揉面,她板着一张脸,我想尽办法哄她,其实还挺好玩的。
完美体验了一句话: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原来这句话是真的(捂脸笑)。
武空空瞄了一眼赵灿在偷着乐,“如果你不揉面,请你离开,别耽误我。”
“要,我要,你教我怎么做,是先放鲜花还是后放鲜花?”赵灿用手中的面团揉捏出一个猪头。
武空空看到,绷着的冷脸,终于忍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笑完,立刻又收住,要重新恢复高冷,但是破功了,再高冷也吼不住场面了,显得很假。
赵灿:“看着,我再给你揉一个舒克兔。”赵灿很快就做出一只舒克兔,“怎么样,像不像?”
“哦。”武空空淡淡的回了一句,表示自己不感兴趣,但是心里好奇得很,他怎么什么都会啊,这种细活,他都做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