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落。
天地之间,仅那蟒袍烈烈。
刚刚……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黎秋生脑子短路了,庞少安几人也是脑子短路,一种叫后悔的东西在他们疯狂滋生,顷刻间霸占
先前,只能知道秦川到来,却无法看清全容。
此刻,全容已现,一行人却再无胆量。
蟒袍加身,只那一人。
豪门世家,能长存不朽,靠的不仅仅是底蕴,更靠的是人脉关系,但凡九州之地有名有望之辈,他们都会关注。
倘若可以,他们更是能不惜一切代价与之交好。
在九州之地,蟒袍意味着什么,黎秋生几个出自豪门世家的人怎可能不知晓,也很明白这一身蟒袍意味着什么。
本来,应该去不惜一切代价交好的人,却是……彻底得罪!
面部发麻,黎秋生张开的嘴久久闭合不上,煞白的脸更事血色全无,只能看到那一张惊容。
比之黎秋生,庞少安几人的情况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眸光也是狂涌震怖。
秋老在副驾上看着车外之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断掉的那只手,原先在心中的仇恨在此刻烟消云散。
如此之人,谈何报仇!
那片是非之地,每时每刻都在死人。
生死一词,在车外那人眼中早已看淡。
生也可,死也可。
对方,不会介意在那累累血债之上,多添一笔。
吕鹏也是一身正装,那臂肩之物,更是惊诧众人。
原来,那个不起眼的人,也是……
这,怎么斗!
黎秋生几人面露苦笑,他们所有的仇恨,所有的计划,这一瞬间都开始偃旗息鼓,再无相斗之心。
“诸位,登机吧!”
秦川身子微侧,目光落在了那直升机上。
两侧,兵士庄穆。
那绿色的戎装,那挺拔的身姿。
无一,不是在像世人诉说——什么,是大国风光。
提线木偶一般,黎秋生几人僵硬着身子,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直升机的,脑子里面已经晕乎乎一片。
舱门,慢慢关闭。
那最后刹那,吕鹏忽然上前,他朝着舱内丢入几枚白玉令箭。
令箭之上,唯有一独属于北域的符号。
“受王主吩咐,几位将这几枚令箭带回,交予家中长辈,他日王主登门取回。”吕鹏的声音,传入黎秋生几人耳中,更是令得几人身子颤栗。
不用吕鹏刻意解释,他们都识得了这令箭是何物。
这,不正是数年之前,令得江湖上那些武林宗门都闻之色变的诛杀令么。
此令一出,必有人头落地。
如今,三枚令箭,送入他手。
意义,昭然明悟。
哗哗哗——
直升机,逐渐升空。
最终,只余下天穹上那一个小小黑点。
许久,秦川都在原地驻足,双眸紧闭,在沉思着。
吕鹏则是安安静静的立身在秦川身侧,身若磐石,纹丝不动。
“走吧,去港岛吧!”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