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染血。
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凤琼薇好几次想要上前，却是在秦久歌的示意之下没有挪动身子。
秦久歌静静地看着秦川，即便已经知晓秦川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走的又是什么路。
但，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的心中还是很感慨。
这条路，不同于他当初的那条路。
但这条路，却要比他当初走过的那条路更是艰难。
“你的伤，很重。”
秦川点头，他自然明白自己的情况。
燃烧气血，后遗症可不是盖的，而且方才夏羽穹最后那一击，哪怕已经让秦久歌挡下，却始终还是超脱了凌天之境的一击。
无形之中，那种气机就足够将一些实力不足的粉碎。
秦川此时还能站着，已经很是不错了。
“不需要我出手相助？”
秦久歌又道，神色复杂。
秦川摇头，轻笑道：“要痊愈，势必要借用皇族龙脉的精粹龙气，而这样就和所谓的皇族身份，撇不清关系了。”
“一身修为，和一层关系，孰轻孰重。”秦久歌又道。
秦川作答：“我这一生，都是为这军武而战。我的毕生信念，也是铲平这些所谓皇族。若是，连我自身都有了这层身份，我还如何能够铲平所谓的皇族。”
秦久歌无言。
曾几何时，皇族之人无一不是以自己的皇族身份自傲。
因为，只要拥有这样的身份，便可以凌驾在世人之上，享受着人上人的风光。
很可惜这一切在秦川这里都不适用，他这个一心为民之人，是根本不会去与那些所谓的云端之人，同流合污。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只要接受了这一层身份，以龙脉的精粹龙气滋养，待你伤好痊愈之时，你便可成坐上那皇主之位。”
整个北王宫都安静了下来。
北王宫之外，那些人也都是安静了下来。
他们看得出，现在秦久歌这个连大夏皇族老祖宗都可以瞬秒的人，是在让秦川选择。
要么，选择回归北皇族以皇族龙脉的精粹龙气滋养全身，伤好痊愈便可承袭皇主之位。
要么，彻底撇干净这所有的干系。
但这样，那光看起来都很沉重的伤势，恐怕不太好整啊！
“其实，并非一定要坐上那皇主之位才能做成想做之事。”
“而且，也不一定需要皇族龙脉的精粹龙气来滋养才能活命下来。”
“这两个选择之外，还有着另外的选择。”
秦川淡淡的笑着，始终都是那样将所有事情掌握在手中的模样。
这个时候，北王宫内外的人才恍然大悟，秦川的伤势竟然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不能痊愈，便要危机性命。
本来还以为秦川在说什么大话，但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有现在秦川的表现，这些不信的人都苦笑了一下。
果然不愧是军武出生的人，再重的伤势，都要扛下去。
很多人都有了一种感觉，可能就算最后秦川真的扛不住那沉重的伤势，到死的时候应该都还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宁肯，站着死！
不过，秦川最后那一句话，又是让很多人升起了期盼。
此前所有人都在埋怨，是秦川将一切的祸事带到了京都，全部都是因为他这一段时日的京都才会多灾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