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的话没说完,就挨了一个脑瓜崩,痛的他连眼泪都掉了下来。
太痛了!
师父的这个脑瓜崩,绝对是用了最大的手劲,存心是想要折磨他的。
可恶的师父!
文才心里气的要死,但却只能在心里骂上一两句,想要做点什么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孽徒!”
九叔狠狠地瞪了文才一眼,吓得他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每次“扑通”,都让文才绝对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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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不敢抬头去看九叔,只能低头看向双脚,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感觉是糟糕透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义庄不让人借宿了?”
九叔没好气地说道。
我刚才问了,你还说义庄不让人借宿,现在就改口了,师父你这是小人行径啊。
两面三刀,这都是小人会做的,为什么师父也如此的熟练?
文才有些开始怀疑九叔了。
但因为他低着头,九叔也看不到文才现在脸上的表情,所以自然不知道文才是怎么想的。
如果让九叔知道了,文才就死定了!
等待文才的,绝对不是脑瓜崩,而是鞭子,而是棍子,而是……
总之,不会像是现在这样温柔,一定会让文才体验到刻骨铭心的教训才行。
“现在这么晚了,去任家镇的路又远,你让这几位走夜路,这不是害人吗?”
九叔义正言辞的说道。
“……”
文才彻底无语了。
有心说上两句,但却被九叔给吓了回去。
呜呜呜,师父的眼神太可怕了,不敢说话,不敢说话。
“好了,三位,想要留下来就留下来吧,我这里正好有多余的房间,只不过这个租金嘛,三位还是要付的。”
九叔搓了搓手,笑着说道。
一听到九叔这么说,文才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师父要的是租金啊。
我就说为什么会改变了想法?
师父呀师父,你要租金早说呀,我来谈,也比你亲自下场要好,你这个样子,掉到了钱眼里去了,人家对你的感官不好,怎么可能留下来吗?
文才又在心里吐槽了起来。
“您放心,租金什么的,我们现在就给您。”
苏白笑着逃出来了一根小金条,直接塞到了九叔的手里去:“因为出来的匆忙,没带什么钱,就带了这个,不介意的话,就收下好了。”
文才眼尖的看到了小金条,顿时激动地说道:“师父,是小金条呀!”
九叔恶狠狠地瞪了文才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给我闭嘴!你师父我又不是没有眼光,岂会认不出这是小金条?”
说到了这里,九叔咬了一口小金条。
很好,是真的。
验证了小金条的真伪之后,九叔更加的满意了,直接将小金条塞进了怀里去。
“好了,三位,快点进来吧,晚上冷,不要在外面待着了。”
九叔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急忙招呼苏白他们走进义庄的房间,而不是留在院子里站着。
如此大献殷勤,自然让文才有些吃醋,不过看在两个漂亮姑凉的面子上,文才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是呀,外面太冷了,快到屋子里来。”
文才笑嘻嘻的说道。
“真是打扰了。”
苏白跟着九叔他们进了屋子里,然后彼此介绍了身份,大家都认识了。
九叔觉得时间不早了,于是让文才带着苏白三人去了隔壁的空房间里休息。
苏白三人也没有推辞,主要是苏白没有推辞,另外的两女,现在完全是惟命是从。
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等到天亮了之后,苏白三人都醒了过来,然后就走出了屋子,看到早早醒过来的九叔。
至于说四目道长,因为晚上要赶夜路,所以没有起来,依旧在屋子里睡觉。
文才现在同样没有起来。
倒不是晚上要守夜,而是单纯的睡懒觉罢了。
九叔倒是起得早,先在院子里晨练,然后去做早饭了。
“九叔,早上好。”
苏白起来之后,走出了屋子,就看到了晨练中的九叔,笑着打了声招呼。
“哦,阿白呀,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呢?”
九叔笑着问道。
从昨天看到苏白之后,九叔就知道了一见如故是什么意思。
怎么没有早点遇到这个好朋友呢?
“睡不着,自然就起来了。”
苏白说道。
“你昨天晚上说过了的,要拜访的亲戚在任家镇上,是谁呀?”
九叔好奇地问道。
“这个我倒是忘记说了,是家父的好友,好像是叫任发的。”
苏白说着主神给的背景身份。
新人的任务,并非一点便利都没有的,身份背景什么还是有的,否则怎么去做任务。
这些个新人的身份都是任老爷的故交之后。
“任老爷呀。”
九叔惊讶的说道。
任家镇最大的一户人家就是任家了。
看看这个镇名,就知道任老爷有多么的厉害了。
虽然九叔也不害怕任老爷,但没有缘故,也不会去得罪任老爷的。
……
不知从何时起,风已停下,叶落于地,一丝细雨轻轻柔柔地飘落下来,淅淅沥沥的细雨恍如纵横交错的线条,在天地间织成一层层薄纱,笼罩着黑暗苍穹。
此刻,一道犹如利剑般锋芒毕露的身影出现在天地间,一步一步,朝着远方而去。
他在凄凉萧瑟的细雨中行走,品味着孤独与寂寞,心底渐渐浮现一丝伤痛,想要忘记自己的记忆……
他越走越远,仿佛不知疲惫的机器,永远都不会停下,直到他的面前出现一座巨大的祭坛。
祭坛之上,一百零八根古老的石柱屹立不倒,其上镌刻有神秘文饰,繁杂且玄奥,似乎是一种来自远古时代的文字。
他走上祭坛,笔直的身子挺拔如松,目光如炬,直视前方,仿佛前方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雨仍在下,可在这祭坛周围,却看不到一丝细雨,干燥得很。
他沉默不语,静静地站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许久。
一道破空之音突然响起,祭坛之上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无法用言语来进行描述的女人,她穿着一套白色宫装衣裙,站在祭坛的边缘,衣袂随着寒风舞动,气质飘渺若仙。
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被一根紫玉簪子绾起,腰间系着一根粉色腰带,衬托着她的婀娜之姿,别有一番美丽。
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神情哀伤,一双如秋水般清澈得眸子里满是通红,她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望着男子的背影。
“你来了。”
站在祭坛中央的男子突然出声道。
“我来了。”
女人低头看了自己怀里的婴儿一眼,又把目光重新放到男子的身上,轻声说道。
男子没有说话,两个人之间沉默起来,不知道过去多久,祭坛之上出现纷乱的声音,细听之下,这是众生祈祷的声音。
“诸天世界,亿万生灵,众生之劫,避无可避……轮回之路,周而往复,无有穷尽……毁灭即新生,超脱则解脱,然……众生有罪,需渡无量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