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白脸上本来满是得意，听到这话却愣了，下意识的看向那副画，上面的各种锦绣罗袍样式还是很仿古的，所以他有些不爽：“你从哪里看出来这是外国的服饰？”
萧平川笑了笑，淡然道：“你看侍女衣服的样式，再想想欧洲宫廷曾经的王妃、公主服饰，是不是很像她们穿的那种蓬蓬裙？”
“什么？”李元白自然知道欧洲古典宫廷的那种特殊服饰，就算是没研究过历史，也该看过电影的。
欧洲人那种大裙子，就好像是在身上围绕了好几十层布条一样，那种特殊的审美观，自然是让人印象深刻的。
画上的裙子是经过改良的，但万变不离其宗，之前萧平川没说还好一些，此时他一点出来，众人仔细一瞧，就发现越看越像，最后竟是都认不出真假了。
当然，分不出真假，是他们自己心里骗自己的话语。
其实有很多人，尤其是在场的女人，已经认出了这侍女身上穿的俨然就是古欧洲皇室的那种宫廷服装。
但没人敢说话。
周围的宾客全都老脸涨红，他们刚才还不断的拍马屁，不断的夸奖李元白多么厉害，现在却被人当众揭穿他买到了假货！
这些人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干啥那么早的站队。
当然，他们并不后悔巴结李元白，就算人家买假货，最后也是人家赚了的。
但如果他们刚才没站队，至少可以冒充中间人，给李元白找个借口。
现在他们说什么都晚了。
这些富豪全都没发现，自己现在表现才是真的丢人，拉低自己的素质，刚才竟然还好意思说萧平川不行。
萧平川见到这些人都不敢说话了，淡淡看着脸色难看的李元白：“如何？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元白还能怎样说？
他现在忽然想起之前买画的时候，人家摊位老板明白的说了，那副画就是仿冒品，顶多也就值个三千块钱。
当时他还以为人家不识货，还以为自己赚到了，甚至大肆嘲讽人家一通，现在想来人家摊位老板看着他的眼神里，确实满都是嘲弄和看傻子的眼神。
李元白从未如此丢人，有火没地方撒，死死盯着萧平川喝道：“老子就算买错了又如何，至少我卖出去了，若是换做你有这样的本事吗？”
“不错，卖出去就是好的。”
“所谓古董，总有打眼的时候，重要的是打眼之后没有吃亏，李少爷将东西卖出去了，着实是好的。”
“年轻人嘛，终究是经验不足，下一次就好了，而且虽然失败了一次，但李少爷终究还是李少爷，小伙子你也终究是个社会底层的普通人，无法和百年世家的大少爷对比！”
众人纷纷附和，巴结的李元白脸上充满傲然：“不错，我纵然买到假货又如何？终究还是卖出了八千万的高价，你就算认出这是真货又如何，终究也只是个社会底层，跟坐拥十亿市值公司的我相差甚远！”
萧平川哦了一声：“堂堂十亿公司的老板卖假货，还理直气壮，这样的人品，以后还敢让人跟你合作？”
这一句话，说的其他人全都勃然变色。
他们心中确实都颤抖了一下，尤其是那些和李元白有合作的公司。
被人糊弄了卖假货不可怕，可要是卖假货之后还这么理直气壮就不应该了，以后他们要是跟李元白合作，结果被坑了，他也这样的态度，那他们找谁说理去？
一时间，人人自危。
刚才还夸奖的那些人，此时都紧张起来了，甚至有人偷偷抽自己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