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盈西谷跟着云小卷回家之后,他几乎和星可脂断绝了来往,嵌纽花叫盈西谷去星家,但是盈西谷始终没去,嵌纽花心里虽气,但是她也拿盈西谷没有办法。
虽然盈西谷回到盈家之后,与云小卷相敬如宾地过日子,但是云小卷明显地感到盈西谷整个人变得阴沉起来。
他经常都冰冷着一张脸,让云小卷的心里不好受,云小卷时常在暗想,自己到底过的是啥日子,往日的欢声笑语不见了,有时候盈西谷心情不好,还会向星森撒气,这是令云小卷最不舒服的地方。
星森是他们可爱的孩子,不管怎么说,大人心里不舒服,就应该克制,但是盈西谷时常脾气暴躁,弄得星森都有几分怕他了。
这天下午,云小卷做了盈西谷最爱吃的干拌牛肉,韭菜炒豆干,炖了一个酸萝卜老鸭汤,清炒空心菜,还特意买了一瓶上好的白酒。
盈西谷下班之后,顶着一张铁青的脸回到家,星森见了他之后,也躲得远远的。
云小卷把饭菜摆在了饭厅,盈西谷走进饭厅,一声不响地吃着饭,他喝了几口白酒,便嚎啕大哭起来。
云小卷从来没有见盈西谷这般失态过,她急忙拿出纸巾替盈西谷拭泪,盈西谷却把她的手推开:“老婆,我的心里苦啊,现在我竟然连活得勇气都没有了,我活着也是煎熬。”
她见盈西谷伤心欲绝,她忍不住也流泪了:“西谷,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这个家里还要靠你支撑呢?星森还要靠你抚养呢?你听我一句劝,风雨之后便是彩虹,咱们眼前的困境一定会消失的。”
盈西谷摇了摇头,他又接连喝了好几杯白酒:“这白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它是忘记忧愁的琼浆玉液,我如今活得这般被动,我只有借着白酒发发酒疯了,我苦啊,我现在只想砸东西。”
他越说越气,拿起茶几上的果盘就丢在了地上,果盘落地的那一瞬间,立刻被摔成了几瓣,星森躲在沙发后面,两手捂住耳朵,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云小卷见盈西谷此时果真发起了酒疯,她急忙向盈西谷喊道:”西谷,请你不要这个样子,你现在的样子好可怕,我怕你,星森怕你,我希望你开心一点,好吗?”
盈西谷才不管那么多,毕竟他几乎是空腹喝了不少的酒,现在他只想酣畅淋漓地发泄自己的不满,他忽然在客厅里里四处寻找可以砸的东西,他寻找无果之后,便冲进他们的房间,云小卷见星森正伤心地哭泣,她没有跟在盈西谷的身后。
她把幼小的星森抱在怀里,不停地对星森说道:“星森,别怕,你爸爸心情不好,才做出这些过分的事,你能原谅爸爸吗?”
星森饱含眼泪地看着自己的妈妈,他摇了摇头,不过很快他又点了点头:“妈妈,爸爸的心情不好是因为星森做了错事吗?如果我做错了事情,我可以改,只要爸爸开心。”
云小卷见儿子这般幼小便学会理解人,在他这个年龄里却表现出了不应该的成熟,这是她做母亲的一种悲哀。
她开始深深地自责起来,就算自己和盈西谷再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就算盈西谷再对不起自己,可是自己不应该只顾自己的情绪,忽略了星森的感受。
自从星可脂怀了盈西谷的两个孩子,到星可脂生下两个孩子之后,她几乎每天都是愁眉不展,心绪不佳,家里的景象每天都是愁云惨淡,而星森虽然是小孩子,但是他是那么的稚嫩,自己这样悲观绝望的情绪却感染了星森,让星森过早地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