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粒住院已经两三天了,却还不见孙子悉亥梓来看自己,她心里纳闷了,不知道悉亥梓这孩子怎么了,要知道悉亥梓在她眼里还是比较孝顺,要是平常,悉亥梓早就来看望自己了。
她向照顾自己的大儿子询问了悉亥梓的情况,她大儿子的面色微微一变:“妈,你放心,悉亥梓好着哩,不劳你挂心!”
“是么?他知道我生病了,也不来看我,我觉得他肯定出事了!”绛粒心里还是不放心。
“妈,悉亥梓好着哩,他不过是有事脱不开身!”她大儿子赶紧辩解道。
绛粒的大儿子此时心里也有些烦躁,其实悉亥梓过得并不好,特别是悉亥梓的父母,成天在他们的房间里,低声吵架,一句话,那就是他们一家子糟糕透顶了。
每次他从医院回到家里,要是碰见悉亥梓的话,他都闻得到悉亥梓身上浓烈的酒味,而且迹画和悉罔也不管管,他担心悉亥梓迟早会出事。
这天晚上,迹画正在房间里绣十字绣,不料悉罔再次向她提出儿子与一蛮的婚事,迹画实在是忍受不了悉罔的唠唠叨叨,两人便又吵了起来,然后迹画气呼呼地来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打开电视,无聊地看着电视节目。
因为绛粒住院的事情,悉家人都忙得精疲力尽,现在悉家人一回家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此时的客厅空无一人。
忽然,迹画听见悉家大门被打开了,她见悉亥梓正摇摇晃晃地拿着酒瓶,走进了客厅,悉亥梓正要穿过客厅走向自己的卧室。
“悉亥梓,站住!谁允许你喝酒了?还喝得醉醺醺的!你越发不像话了!”迹画站了起来,来到悉亥梓的面前,拧着悉亥梓的耳朵,两人来到了沙发上坐下。
悉亥梓此时头昏脑涨,又因为醉酒,她母亲拧他的耳朵反而不觉得痛,只是嘻嘻的笑:“妈,你没犯错,你干嘛要拧我耳朵!我可告诉你了,我长大了,要娶媳妇了,但是媳妇带着孩子飞走了,我也要飞走了!”
迹画见悉亥梓这般不懂事,这般不懂得体谅自己这个当娘的心,她气急攻心,一下子放开了悉亥梓的耳朵,向他逼问道:“儿子,我这个当妈的就问你一句话,你要盈一蛮还是要妈?”
悉亥梓指着他母亲的脸笑了:“老套,妈,你还不如问我,你和一蛮同时落水,你叫我救那一个,我告诉你了,我一个都不救,我要与你们同归于尽,妈,我这话你还满意吧!我很满意,这样的话,你们两个人我一个都不得罪!”
“儿子,盈一蛮就是一个狐媚子,你要是娶了他,不但毁掉你的一生,还会毁掉悉家的后三代!在这个世界上,好女孩多的是,你想要什么样的,妈给你娶回来,但是盈一蛮除外!”迹画对悉亥梓软硬兼施地说道。
悉亥梓因为喝了酒,胆子越发变得泼天的大:“妈,我想娶谁,不劳烦你了,我自己决定的事情自己解决!我一定会把盈一蛮娶回家,然后好好地宠她!我不会让任何欺负她,就是妈也不能欺负她!”
“儿子,这么说来,你为了那个妖媚的人连妈也不要了,我为咱们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到头来得到这样凄凉的局面,你爸要跟我离婚,你也不要妈了,我这辈子就是被你们父子给坑害了,好,这真是太好了,悉亥梓,你等着,我要你瞧瞧我这个妈是不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