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沧海府邸,进家门何梦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我吵醒你了?”鹿隐停下脚步。
天花板倒挂的水晶灯有点晃眼,何梦揉了揉眼睛,看清鹿隐的样子后忽然想到车上的旖旎,脸蛋倏地通红。
一开始她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除了床上以外的地上,后来是没想过会发生在卧室以外的地上,现在变成了家里以外的地上。
而且她还特别主动。
真是……臊得没脸没皮了。
何梦晃了晃脚,“哥哥你放我下来。”
“不困?”鹿隐说。
“不困不困。”何梦迫不及待地要下来,“我还想坐一会。”
“行,我抱你到沙发上。”鹿隐把她放在沙发上,看到何梦轻轻地揉了一下膝盖,又问,“膝盖怎么了?”
“没事!”何梦吓得猛地缩回手。
她这个状态有点反常,鹿隐不容置疑地挽起裤腿,看到膝盖上有轻微的擦伤,破了点皮。
何梦的皮肤太嫩了,又白,磕着碰着一点都会留下痕迹。
“没事,应该是我不小心碰到哪了。”何梦红着脸要放裤腿,鹿隐没让她得逞。
“等着,哥哥去给你拿药。”
鹿隐再回来,手里多了一瓶白色的药膏,他一边给何梦的膝盖抹上,一边说:“这个药膏专门治膝盖跪伤的。”
他母亲弄来的药,罚跪是挺无情的,但关心儿子也是真的关心儿子,早早就准备了药。
然而何梦并不知晓这件事,只是听到那个“跪”字时膝盖动了一下,脸更加红了。
“哥哥你别说了。”她觉得好丢人。
太娇气了,只是在车后座跪了没多久,就把膝盖跪成这样了。
鹿隐抬头见她害羞的样子,心里笑得更欢了,恶劣地想逗她玩。
“是哥哥的错,车太小了伸展不开,以后我们买大一点的车,车座上面铺毛茸茸的毯子,要不把家里也……唔。”
何梦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哥哥你别说了!”她急地左顾右盼,生怕有人听到。
鹿隐笑得狡黠,伸手去扒开她的手,“尹秘书早休息了,而且家里的房间隔音效果还可以,不会有人听,唔。”
何梦再一次捂住他的嘴,“不行,就是不许说了,哥哥你别说了好不好?”
央求地眼神看着他,鹿隐立马就妥协了,点头表示不说了。
何梦这才松手。
自从听到沈绝说的那番话以后,何梦对鹿隐敞开了心扉,这算是一大进步。
第二天晚上,鹿隐趁何梦睡着以后给她检查了一遍身体,没有再出现新的红痕。
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的方向找对了,何梦的心里创伤正在逐渐治愈,也幸亏发现得早。
但是何梦还是有些排斥和男性有肢体接触,直到一天鹿隐去接她下班回家,何梦忽然说:“哥哥,我想见一见沈绝。”
随后鹿隐安排了他们两见面,就在沧海府邸的家里,鹿隐实在不放心她和沈绝单独待在一起。
是个傍晚,暮色已然四合,小区里亮了灯。
鹿隐和尹荷在临时划出来的工作区忙碌,沈绝坐在沙发上,何梦端来洗好的草莓放在茶几上,坐到对面。
“你很喜欢吃草莓。”沈绝率先出声,伸手拿了一个胖嘟嘟的草莓,只看不吃。
“好吃。”何梦说。
随后相顾无言。
两个人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何梦第一次见到沈绝就怕他,后来相处多了才抹去害怕,一家人对他真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