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这才回过神来,没有方才的男女授受不亲之说,目光坚定地说:“师兄,我不怕疼。”
她学武术的时候,经常受伤,都没有吭声半句,区区一点伤,忍一下就过了。
“喊疼我又不会笑话你。”叶沉轻笑,啊鹿真是个倔强的姑娘。
“我尽量轻一点,该痛还是会痛,你忍一忍。”叶沉用棉签润上酒精,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周围。
未曾碰到伤口时,冰冰凉凉的感觉令鹿溪觉得舒服,渐渐地放松身子。
这刚放松,叶沉正好换了根酒精棉签涂抹到伤口的位置上,突如其来的刺痛令鹿溪脚掌蓦地往回缩,不小心踢翻叶沉手里的棉签,落在地上。
“疼吗?”叶沉侧头望着鹿溪,语气关切又轻柔,“我没有给女孩子上过药,下手不知道轻重,我再轻一点。”
“不是不是。一点都不疼,不疼。”鹿溪咧嘴一笑,这一次主动把自己的脚伸过去,抿了下唇瓣,又稍稍提了个小建议,“师兄,你要不给我找个小风扇吹一吹?酒精会咬人的,有丢丢疼。”
“呵呵呵……”叶沉低笑出声,真是个倔强又可爱的姑娘。
“家里没有那种小风扇,你稍微忍忍。”
“也行。”没有就没有吧,如今她是岌岌可危,求助在别人家,不可能像在沧溟岛一样有人无微不至地照顾。
叶沉重新拿了棉签给鹿溪消毒,快要碰到他脚心的时候,叶沉忽然张嘴朝她的伤口上轻轻呼气,微凉的气息还带着点温度,瞬间中和了消毒酒精传来的凉意和刺痛,令鹿溪觉得一阵舒缓。
“这样还疼不疼?”叶沉停止给她呼气的时候,手中擦酒精的动作也会停止。
鹿溪乖巧摇头,“不疼不疼,谢谢师兄,你比我哥哥聪明多了,我哥哥当初还大费周章地命人去找小风扇,耽搁了好几分钟呢。”
“是吗?这个方法是我小姑姑教我的。”叶沉很认真地给鹿溪消毒完一只脚,又换另外一只脚,同时轻轻地给她呼气,减轻点疼痛。
“师兄,我今天在叶家见到小姑姑了,她特别热情和温柔。”当然,一开始质问她棒棒糖出处的时候很强硬,后面就好了。
“小姑姑?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叶沉顿了一下手,想着她是从叶家的小公园跑出来的,也就不奇怪了。
尤其是她身上穿着的礼服,肯定是去参加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叶婉星的生日宴。
叶沉原本不打算回去,但是听闻叶婉星要和北爷订婚,他作为大哥,还是回去一趟比较好。
这刚入叶家范围,又回来了。
鹿溪坐在沙发上的身子微微前倾,又惊讶了一次,“你一个叶家的大少爷,居然跑来当人民警察。不过,师兄,我越来越崇拜你了。”
师兄不做警察的话,就可以当一个衣食无忧的大少爷,继承叶家的产业,拥有一大笔财富,拥有无数少女的追崇和爱慕。
看看时择北,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不知道多少女人的目光往他身上瞟,爱慕他的人数不胜数,尤其是叶婉星这个小青梅。
不过时择北今天不许让叶婉星叫他北哥哥的话,她听到了。
蓦然间,鹿溪忽然抿唇笑了笑,时择北居然记住了她醉酒时的胡话。
还有他正式宣布夫妻关系的那句话——鹿溪,我的合法妻子。
男人温和坚定的声音盘旋在鹿溪耳中,正占据着她的心思。
不对不对……
鹿溪猛然敛去脸上的笑意,她怎么能去想时择北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大骗子。
明明知道她老公是谁,偏就不告诉她,还每天用两千万威胁她,有事没有就逗她玩。
现在又想把她逮回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