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崎和鹿隐同时机械地转头,用眼神进行交流。
她刚刚说什么?
好像叶沉是她老公。
那时择北是什么?
我不知道啊。
鹿溪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
鹿隐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怎么生完孩子睡一觉醒来,记忆就混乱了?
这要是让时择北听见,这不是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吗?
鹿隐当即怔住,很多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鹿溪,你刚刚说叶沉是你的谁?”倒是南宫崎经受住了这道惊雷,试探性地询问她。
鹿溪察觉到两人的异样,眼底浮出疑云,“我老公。你们不是知道吗?”
这下,鹿隐和南宫崎站不住了。
两人的眼神闪过惊讶闪过惊慌,一时半会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谁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明明还记得他们,唯独把时择北和叶沉搞混了,情感记忆说混乱就混乱,谁能招架得住这样的惊变。
鹿隐狠狠地喘了两口气,来回徘徊了好几次才算是勉强反应过来。
南宫崎连连咽唾沫,幸好那两个当事人不在。
不然那两人能吓得打起来。
“怎么了?”鹿溪又问了一句。
“没,没有。”南宫崎快速地回答,有些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他必须要确认一些事。
“鹿溪,他是谁?”南宫崎拿着时择北的照片放到他眼前,小心谨慎地问,“时择北是谁?”
鹿隐的呼吸都快停止了,替时择北紧张到手心一直冒汗。
男人冷俊的面容扑入眼帘,刀削般立体的轮廓好似上天鬼斧神工的作品,漆黑如墨的眼睛比微凉的夜还要淡漠。
正是这样一个人,正是这样一个名字,让鹿溪神色陡然转变,胸口好像压了快巨石,小脸唰地苍白。
更是头疼欲裂。
“啊,疼,好疼!”鹿溪大叫出声,脑中的每根神经逐渐清晰,不停地跳动,甚至拧作一团,剧烈的疼痛席卷了脑袋。
像是一把刀试图割裂她的大脑神经,整个太阳穴在额角突突跳动。
“疼,疼,好疼,哥哥,好疼,哥哥……”鹿溪口中发出支离破碎的惨叫,额头迅速渗出大滴大滴地汗……
她一手拍掉南宫崎的手机,双手抱紧了脑袋。
突发的状况让两人措手不及,鹿隐被妹妹喊得心里一阵阵抽痛,立马上去抱住了妹妹的脑袋。
“哥哥在,哥哥在,啊鹿,哥哥在这。”鹿隐紧张地转向南宫崎,“快去叫医生,快去!”
南宫崎拔腿就往外跑。
刚到门口就撞上听到声响急忙转回来的时择北和叶沉,鹿溪的叫喊声还在继续。
幸亏这层楼没有其他病人,不然得惊醒所有人。
“怎么了?啊鹿怎么了?”
“怎么回事?”
叶沉和时择北作势要冲进去,只听见鹿隐朝外面吼了一句,“别让他进来!”
只是看了张照片就成这样,如果见到真人不得疼死吗?
鹿隐把妹妹抱在自己怀里,压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鹿溪的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腰,手指甲像利刃一样往肉里钻。
鹿隐疼得咬紧牙关。
“时择北,你不能进去!”南宫崎伸手拦住了一米九的男人,用尽所有力气把人推出去,“你跟我去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