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就贴在她的脸上,有些凉。被他捏住的地方并没有传来痛楚,反而渐渐变得滚烫起来。
鹿溪的脑海中恍惚窜过一些零散的画面,有个人酷爱捏她的脸。
时择北又捏了两下,才爱不释手地松开。
当他宽厚的的手掌垂下之际,鹿溪抬手捉住他的手掌,鬼使神差地说:“等等,你可不可以捏我一次?”
时择北当即愣住,凝了她的眼睛几秒钟,旋即发出低低地笑声,如酒般醉人。他反手握住鹿溪的手,将其抬至她的头顶,凑身上前在她耳边吐着如兰的气息。
“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热气喷洒至耳蜗,痒痒的。鹿溪缩了缩脖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提了个不害臊的要求,反观陆北比她还不要脸。
“流氓!”鹿溪抽回被他钳制的手,用力把人推开,迈步就要离开。
时择北再次抓住她的手臂,用着极尽邪肆的语气说,“我流氓,你脸红什么?”
“你才脸红。”鹿溪再次挣脱他的手,疾步离开书房,徒留他空手留在原地。
刚刚抓住的小朋友又跑了。
不过没事,起码有了一点点反应。
小朋友还是要靠毫无痕迹的撩才行。
时择北心情舒畅不少,侧身往鹿溪的书桌走去,坐在她坐过的椅子上。
这时的鹿溪低垂着脑袋一路逃窜回房,关上门的时候紧靠在门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很烫。
刚刚不是陆北的手发烫,而是她自己脸红了吗?
她在沉哥面前都没有脸红,怎么会被一个保镖给弄脸红了?
不可能不可能。
鹿溪怀疑地去照了镜子,自己的脸红得跟苹果一样,这令她瞠目结舌。
“天啊,怎么能脸红呢?”鹿溪拍了拍自己的脸,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被其他男人调戏到脸红。
这比见鬼还吓人。
当天夜里鹿溪做了一个她觉得更加吓人的梦,原本将她抵在墙壁要吻她的沉哥,眨眼间变成了戴着口罩的陆北。
鹿溪当即吓醒。
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天蒙蒙亮,她抬手抹一把脸上的汗,刚触上脸颊就发现自己的脸发烫。
她又脸红了。
鹿溪看了眼睡得酣甜的孩子,起身去洗了把冷水脸。早上天凉,鹿溪正是生理期,肚子有些疼,拿了杯子要去倒点热水喝。
刚走到茶水间,就听见勺子搅拌时碰到杯壁的声音,抬眸就看到陆北没穿上衣站在那,正对着她,腰上的腹肌在柔和的晨光下轮廓分明。
鹿溪美眸微睁,立马转过身去,刚用冷水退去的脸红又重新烧起来。
“卧槽……”鹿溪又低低地爆了粗口,这话吐出来她自己都不相信是从自己口里出来的。
但陆北委实不要脸,居然赤身出入公共场合。
“流氓,还不快把衣服穿上!”鹿溪低着头,半天才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
时择北眉梢微挑,也不知道是听没听进她的话,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不紧不慢地走到鹿溪身边,“给你泡了红糖水。”
男人一靠近她,鹿溪就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又不敢去看他赤着的上半身。
“知道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