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择北扛着人进了808套房。
鹿溪以为自己会被粗鲁地丢在床上,结果却是被小心翼翼地放在的吧台上。
大理石台面冰凉,鹿溪身上的裙子料薄,刚触上就是一阵凉意。
坐在吧台上,鹿溪正好能和时择北平视,不用像往日那样
“手机给我。”时择北向她伸手,鹿溪虽然疑惑也还是乖乖地把手机递给他。
随后就看到时择北直接关机,接着又拿起他自己的手机关机。
鹿溪一下子就明白了,垂着眼帘偷笑。
时择北站在她面前,额头抵上她的额头,相互喷洒着呼吸,鹿溪只觉得鼻尖痒痒的。
“这次不会有人再打扰了。”时择北低沉微哑的嗓音似在自喃自语,却还是轻易穿过鹿溪的耳膜,带着电流般的酥软触到心底。
大手捧上鹿溪的脸,薄红的唇轻轻触上她的眼睛,鼻尖,才偏头吻上去。
鹿溪没有像往常那样闭上眼睛,而且轻轻地煽动睫毛,狡黠的弯起眉眼。
坐在吧台上的身子慢慢往后移,故意不让他亲到,时择北猜到小朋友要逗他,配合地倾身过去。
每次唇瓣要碰上,鹿溪就挑逗士地后移一分,时择北便往前追逐一分。
吧台面积并不大,鹿溪无法再后移,只能慢慢地仰头,不想让他这么快得逞。
顾彼失此,洁白光滑的脖子拉出好看的弧度,时择北转战他处,吻上她的脖子。
接着就不再纵容,大手掌上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揽上细软如柳的腰肢,把人抱至床上。
鹿溪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还不忘在他耳边得意,“我知道咬什么意思了,不过我不想帮你。”
时择北一愣,低低地笑了,声音很是魅惑,“看来你没弄明白,你咬不咬我无所谓,我咬你就好。”
“嗯?”鹿溪稍显疑惑。
“乖,待会就教你。”时择北摸了摸她的后脑勺,顺道吻了一下就在唇边的耳垂。
夜色已深,两人缠绵的身影辗转在每寸角落。
以至于第二天,鹿溪不仅全身散架爬起不来,连声音都哑了。
后来南宫崎知道以后,不仅感慨新亭酒店隔音效果顶呱呱,还对男女深入了解一事有了指甲盖那么大的阴影。
“他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南宫崎心疼地端给她一杯温水,扶着杯子让她喝下。
鹿溪趴在床上,白色的被子盖住整个身子,就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小脸上的潮红还未散尽。
喝了温水以后,她的声音稍微恢复一点,“他呢?”
“提裤子不认人,跑了。”南宫崎随口道。
鹿溪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重新瞌上,她好困,困死了。
要是南宫崎不按门铃,她的声音没几天肯定恢复不过来。
“自知罪孽深重,亲自给你买药去了。”南宫崎只好说出实话,过了一会又感叹道,“真是不公平,他看起来精神比昨天还好。”
鹿溪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委屈他憋了一年。”
“你还替他说话。”南宫崎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受虐狂?”
鹿溪眯起眼睛,想起她和时择北一路走来的事,像旧电影一帧帧地播放。
尤其是前两日哥哥突然告诉她,时择北怕水,却在和叶婉星结婚那天亲手策划了车子坠河的事故来脱身,更是说到惊险一刻时择北差点醒不过来。
鹿溪终于明白沙滩那晚,都是叶婉星故意为之。
终究是她错怪了时择北。
而时择北却为了她,不知道做了多少蠢事。
看来以后不能再说时择北是蠢东西了,真怕给了他心理暗示,往后再蠢下去。
“南宫崎,一直以来受伤害的那个人都不是我,从来都是他。”鹿溪眼前氤氲着水雾。
南宫崎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心疼,莫名其妙地也跟着难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