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把玉盾给了舒颜自己就什么法器都没有了,所以他手掐着灵火诀只是死盯着那魁梧的大个子没有抢先动手,这是他们预先定好的策略,兴鹏的同门若不动手,他和舒颜只要看住对方就行了,那大个子似乎也被吕罡这一刀吓住了,他见坠儿没有动手的意思,遂皱眉看起那边的打斗来。与舒颜对阵的那小个子脸上都发白了,眼中闪着慌乱的之色,舒颜看了他一眼后就把目光转到了吕罡那边,吕罡的凶狠劲头令她也有点感到害怕了。吕罡确实够狠,那柄舞动的钢刀招招都是奔兴鹏要害处去的,兴鹏若招架不住立时就会丧命,吕罡敢下这种死手是因为他知道吕罡招架得住,他的修为略逊于兴鹏,要想取胜只能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他没别的选择。只过了片刻,兴鹏就有点含糊了,吕罡这打法实在太吓人了,他的凶性虽也不小,但和吕罡比显然还是差了一点,两个狠人相碰,看得就是谁更狠!“你们两个还不动手!”兴鹏大吼。“别动!”舒颜立目对小个子呼喝,她怕妖兽可却不怕与人对战,小个子御剑向后退了退,偷眼瞄向与坠儿对峙的那个大个子。大个子用复杂的目光看了坠儿一眼,然后就缓缓的出手了,不知他是没有法器还是不想跟坠儿死拼,打出来的只是个小火球。一直蓄势待发的坠儿毫不迟疑的也打出了一个小火球,明显的比对方下手要猛一些。小个子也被迫出手了,可他望向舒颜的目光是充满恳求与歉意的,明显是想获得舒颜的体谅。舒颜可没因此而手下留情,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吕罡那边打得凶险无比,她不能让吕罡为她而担忧,而且坠儿把防御宝物给了她,她得尽快解决掉这个小个子以便去帮坠儿。小个子打出的小火球刚飞出来就被藤条闪出的绿光抽散了,紧接着绿光再闪抽向了他的肩头,小个子发出一声惊呼迅即的逃开了,他那声惊呼叫的有点夸张,想来主要是叫给兴鹏听的。昨日经历的那场凶险之战不仅让坠儿和吕罡受益颇丰,就连舒颜也得到了不小的锻炼,对方这三人虽也杀了一只妖兽,可杀得太轻松了,他们所得到的更多的只是兴奋,这种差别在他们这个阶段是能起很大作用的。舒颜把小个子追出千丈之外后,掉头冲向了坠儿那一边,那大个子的修为是高于坠儿的,因为不想和坠儿死拼,所以两个人打了个旗鼓相当,眼见舒颜横眉立目的杀了过来,他对着远处的小个子喊了一声“羊毛!快来帮我!”喊完他也败阵而逃了。小个子和大个子不敢跑远,也不敢靠得太近,采取了袭扰战略,目的只是不让坠儿和舒颜去帮吕罡,二人这也算是对得起兴鹏了。眼见指望不上两个兄弟来帮忙了,兴鹏心底更虚,他眼下想跑都跑不了,吕罡那边一刀紧似一刀,根本就不给他脱离战阵的机会。“我和你有那么大的仇怨吗!”兴鹏愤怒的大吼。吕罡还是一言不发,用更凶猛的当头一劈给出了自己的回答。“交给我吧!”坠儿冲了过来,他真怕吕罡把兴鹏劈死。“看你的了。”吕罡觉得把兴鹏消耗的差不多了,在坠儿冲过来前他对兴鹏连打了两个小火球以缠住他,然后甩手把黑背钢刀扔给了坠儿。兴鹏应付了那两个小火球,不由松了口气,暗自庆幸总算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了,可他这口气刚松到一半,那口钢刀就又凶狠的劈到了头顶,这凶狠劲儿似乎并不比吕罡差多少!坠儿为人宽厚不假,但对这兴鹏却是记恨颇深的,兴鹏欺负了他两次,第一次是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第二次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如果没有吕罡和舒颜闹这场事,他是不会跟兴鹏再计较的,可既然到了眼前这一步,他也就要把这股怒火发出来了,所以携恨挥出的钢刀自然不会有什么客气了。吕罡本来还怕坠儿下手太软让吕罡趁机逃脱,可坠儿劈出的第一刀就令他不由皱起了眉头,现在轮到他来担心坠儿会把兴鹏劈死了。大个子和小个子见人家没有联手对付兴鹏的意思,皆不再游走袭扰,而且现在要面对的是吕罡了,他们俩也不敢轻易去招惹这狠角色。“你们别打了,万一出了损伤会被逐出师门的。”小个子焦急的发出乞求。大个子亦开口道:“兴鹏跟朗星的事我知道,兴鹏是把玩笑开的有点过火了,可他已经受到惩戒了,为了这么点事不至于动刀动枪吧,你们先住手,我让他给朗星赔个不是,闹大了你们真的会被逐出师门的。”吕罡冷着脸没出声,舒颜愤怒道:“开玩笑?他那是开玩笑吗?!如果那是开玩笑的话,我们现在也是在和他开玩笑,你们只管看个乐子就好了,别扫了大家的兴致!”大个子苦着脸道:“兴鹏是有不对之处,可他毕竟没危及到朗星的性命,你们现在动刀动枪的可是要出人命的。”“他当时跟杀了我差不多,出了人命我愿意抵罪!”回答他的是坠儿,坠儿此刻有点杀红眼了,人在以命相搏时难免会头脑发热,他现在越看兴鹏越生气,两次被欺负时的悲惨心情交替在胸中翻滚,即而催生出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兴鹏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与吕罡进行的那场惊险万分的恶斗令他消耗颇巨,和坠儿一接战他就处于了下风,而心慌也是加快他消耗的一个主要原因,这两个人刀刀都是要命的招式,他现在真的相信这两个人敢杀了他。在同辈人中,兴鹏算凶恶的,可他们常年修炼,目前的状态只相当于凡间十四五岁的孩子,再凶恶也不至于有杀人的胆量,如今真碰到敢下死手的了,他那点凶劲也就使不出来了。坠儿答完大个子的话,咬牙对着兴鹏的脑袋又是一狠狠刀,即将油尽灯枯的兴鹏难以躲闪,只得举枪迎架,钢刀重重的劈在横举的长枪之上,兴鹏被震得喷了一口血,再也无力御剑了,身子像截木桩般直直坠落下去。见对方吐了血,坠儿那被怒火烧懵的头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即而就开始害怕了,他还没伤过别人呢。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