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只找了一半?”景兰哀叫,“怎么这么多卷子啊。”
“没办法,所有年级的卷子都混在一起,而且没有分门别类,我们只能用这样的笨办法。”言卿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算了,明天再找吧,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家。”
“尤小珍的卷子真的很重要吗?”景兰累得泄气。
“我也说不准,关于尤小珍的身世始终没有任何线索,或许在这些卷子中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你看,我们学校的作文题很多都是抒发感情的记叙文,寡言少语的尤小珍也许会在这些作文中表露一些真情实感。”
言卿说着,自己先摇了摇头:“我这是病急乱投医了,或者什么都没有呢。”
走出学校的资料室,景兰检查了一下门锁,确定已经锁好后推着言卿离开了。
~
第二天,时霆在办公室接到了言卿的电话,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睡过好觉的男人明显有几分疲惫,但在接起电话的那瞬间,眼中精光立现,如同一只随时等待出击的猎豹。
放下电话后,他拿起一边的警帽戴好,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护理女校的高墙外是一个不高的山丘,山丘下面有块空地,一南一北安放着两组双杠,以前会有人在这里玩双杠或者散步,但是听说女校里闹鬼,来这里玩耍的人倒是越来越少了。
时霆赶到时,正看到言卿的轮椅停在一组双杠下,她坐在那里仰着头,似乎是在目测双杠的高度。
直到听见脚步声,她才收回目光,在耀眼的晨曦当中冲他扬起一抹恬静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