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霆,你看,这里列举了知青县当时的几大富户,说这几户人家积累的财富富可敌国。巧的是,这几个富户当中,正好有陈、徐两个姓,会是巧合吗?”
“这个我倒没发现。”时霆拿过那本小册子,上面一共列出知青县的四大富户,分别是陈、徐、乔、梁。
陈、徐两个姓正好是这两起灭门案的姓氏。
“只是这知青县的人早已流落各地,陈家来到了顺城,徐家去了蚊山县,这乔、梁两家人还不知道在哪里,或者,他们已经在那场战乱和大火中丧生。如果能找到知青县幸存下来的人,也许就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看来,我们得想一个办法引出几个知青县的人了。”时霆思索片刻,突然揉了一下言卿的脑袋。
言卿无辜被揉,顿时不满的瞪过来:“你干嘛?”
时霆笑起来:“不干嘛,就是想揉一下。”
他的鼻子凑过来,在她的发间轻轻一嗅,“用了什么洗头发,这么好闻。”
“静知在洗头发的水里加了茉莉花的精油。”
“怪不得。”他陶醉似的轻轻吻在她的发顶,眼见他就要亲下来,言卿急忙将那本册子挡在两人中间:“你还没告诉我,郑筠的生日,你要送什么。”
“送他两天假期。”
言卿:“……。”
真是好慷慨的上司啊。
郑筠生日这件事,言卿在菱爱来找她玩耍的时候,假装无意的告诉了她。
“郑队过生日?”菱爱正准备走上凉亭下棋,听言卿这样一说就停下了脚步。
“时霆让我准备礼物,我还在发愁呢。”
言卿拾阶而上,在凉亭上坐下来,哗哗的流水声从那条小溪间隐隐传来。
“喂,你不是说来下棋的吗,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言卿冲着台阶下的菱爱招了招手。
菱爱这才快步走了上来,“来了。”
言卿不会下这种棋,所以教了菱爱五子棋,只是下了几局,菱爱总是输,明显心不在焉。
言卿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说破,而是慢悠悠的收拾了棋子,准备再下一局。
“言卿。”菱爱终于憋不住了,把手中的棋子一放:“你说郑队会不会邀请我啊?”
“这次是白队替他办的,人都是白队邀请的。”
“这样啊。”菱爱的脸上明显有些失落。
“不过,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带你去凑热闹。”
“人家都没邀请我,我去做什么,我才不去。”菱爱撇了撇嘴,她不要面子的吗?
结果郑筠生日这天,菱爱就被自己说过的话狠狠的打了脸。
还没到郑筠家的大门口,她就往言卿的身后躲:“你说我来真的合适吗?”
“白队你不也认识吗?有什么不合适的,再说,你是带了礼物来的,又不是白吃白喝。”言卿冲她眨了一下眼睛:“再说朋友都是交出来的,你若不主动,还能从天下掉下来吗?”
“我就是觉得郑队人很好,想跟他做朋友。”
言卿失笑,做朋友需要表现的这么急切吗,这不是少女春心萌动是什么?
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发觉罢了。
郑筠的家门口停着两辆警车,大门半敞着,还没走近就能听到里面的喧闹声。
言卿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白锦。
“呦,嫂子来啦。”白锦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很快,他又注意到了言卿身后半缩着身子的菱爱。
“这不是菱爱小姐吗?”白锦一眼认出了她,“贵客,欢迎欢迎。”
菱爱没想到白锦这么热情,来时的拘谨顿时散了大半,她急忙冲他问好:“白队好。”
“进来吧,七哥他们早就到了。”
郑筠家不大,此时热热闹闹的挤满了人。
中间的院子里摆着三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冷盘。
屋里不时传来一阵阵哄笑声,应该是军警司的人在里面打牌。
言卿进去时,时霆正坐在那里打麻将,桌上还有石承、谷震以及鄂远。
袁航在一旁看热闹,谷震不时向他咨询几句。
鄂远扬声道:“白胖,你不能再问袁科长了,你这是耍赖知道吗?谁不知道袁科长过目不忘,他只需要亲自码一遍牌,就能知道哪张牌在哪个位置。所以你家里有什么,他一清二楚。”
袁航摸了摸鼻子,十分委屈:“我不记还不行吗?你们就带我玩一次,我胡了也不胡,成不成?”
“不行不行。”鄂远嫌弃的摆摆手,“我们平民不跟神仙打牌。”
时霆正在理牌,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抬头看了过来,见是言卿来了,他唇角微挑,眼中噙了抹笑意。
看到自家司长露出这副表情,大家就知道言卿来了。
“嫂子。”
“师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