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年笑了笑:“正好我的兵很久没打架了,既然来了,那就替时司长效一次犬马之劳。”
左梁闻言大惊:“时司长,你凭什么扣留我们?”
“打伤军警司办案人员,骚扰军警司正常工作。”时霆冷冷看了他一眼,“光是袭警这一项罪名就够你们把牢底坐穿。”
“我们有大帅的命令……。”
“敢当面对质吗?”
左梁稍一迟钝,时霆就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之前他的推断没错,这个印章应该不是大帅亲自盖章的,大帅很可能并不知道这件事。
大帅现在每日流连在钱兰的房间里,已经很久不过问政事,而钱兰想要拿到大帅的印章简直轻而易举。
“废话不用多说,刘帅,拿人。”
“好勒。”刘清年一声令下,几十个荷枪实弹的兵就围了上来,左梁纵然 武艺高超,但是面对乌压压的枪口也是无可奈何。
很快,左梁等人就被绑了起来,被人像是上架的猪一样拖着去了大牢。
说是大牢,其实就是一个临时关人的地方,这里空间不大,仅有一扇很小的窗户。
通常是犯了死刑的人才会被关在此处,行刑的文书下来之后再被提往刑场。
牢房里一下关了十几号人,顿时拥挤不堪,想要坐下来都有点费劲,而左梁的肚子上还被捅了一刀,哪怕伤口不深,却是一直流血,钻心的疼痛让左梁冷汗直冒。
“梁哥,我们怎么办?”一个手下焦急的问道。
左梁强忍着疼痛说道:“再坚持一下,二少爷不会不管我们。”
左梁这次来军警司,是时广收到了言家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杀害言夫人的凶手落网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便用了大帅的印章想来要人,钱兰的意思是,言卿不能留,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制造一个畏罪自杀的假象除掉她,但时广显然不肯同意钱兰的建议,对他来说,言卿是个特殊的存在,这个存在让他又爱又恨,十分的矛盾。
左梁本打算将人先带回去,其它的就不关他的事了,没想到出师不利,最后功败垂成,时霆的突然出现不但打乱了他们的全盘计划,还让他陷入了牢狱之中。
现在,一切只能等待时广的安排了。
左梁被关起来之后,受了伤的众人被送到了法医室,言卿和鄂远忙着给大家处理伤口。
除了石承那一刀扎得比较深,其余人员都只是简单的皮肉伤。
“石队。”言卿对坐在那里等待包扎的石承说道:“可能需要你忍耐一下,我想好好看看你的伤口。”
石承不解:“嫂子,我就挨了一刀,你给我缝两针得了,不用打麻药,我扛得住。”
言卿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用你的伤口做一下对比。”
“对比?对比什么?”
言卿对身侧的时霆说道:“我刚才跟你说,我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时霆目光温柔的落在她的身上,毫不避讳自己对她的思念之情,连出口的声音都带着醉人的腔调,“什么发现?”
石承就坐在时霆的对面,听到自家七哥如此温柔的嗓音,他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石承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别胜新婚吗?原来七哥也不是圣人,也会有普通男子的一面,他一直以来都把他当成了无所不能的神。
言卿没有发现石承的反应,而是认真的说道:“刚才在打斗的时候,我发现左梁用的是一把三棱军刺。”
时霆温柔的面色一肃,“三棱军刺?你是说陈、徐两家灭门案,凶手所用的武器?”
“对。”言卿知道自己这样一说,时霆就能联想到陈、徐两家,“凶手在徐家灭门案时,曾在尸体上留下过凶器的痕迹,毫无疑问,那是一把三棱军刺造成的,而且,左梁是左撇子。”
时霆的眼中亮起兴奋的色彩,“那他的右手上一定也有一道利器造成的疤痕了?”
“正是。”言卿兴奋的点头:“打斗的时候,他们的动作太快,我根本看不清,所以等到左梁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用解剖刀刺他,我想他一定会挡住我的动作,我也可以趁机看清他的手上是不是有疤痕,结果你替我出手了。”
言卿想到自己的一时英勇,脸色有些微红,“在你和他说话的时候,我观察了他的右手,那里真的有一条长约四厘米的疤痕,根据愈合程度来看,时间在一年左右。”
“时间上也跟陈、徐两家的灭门案相吻合。”时霆眉头紧锁:“如果凶手真是左梁,那么就一定跟时广有关,可是时广跟陈、徐两家究竟有什么联系,在调查中并没有发现。”
石承在一边急着说道:“七哥,不如直接把那个左梁给扣下来严加审问。”
时霆摇摇头:“只凭这几点,还不足以给他定罪,杀人动机都不清楚,只能暂时把他锁定为嫌疑人。”
“现在抓他的确不是时候。”言卿一边给石承检查伤口一边说道:“或许盯着这个左梁,会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