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色挥洒进焕然一新的客厅,满身孤寂的男人掐掉香烟,慢吞吞挪动脚步,站在卧室犹豫半晌,褪去拖鞋赤脚走进去。
推开门,本该酣然大睡的女孩瞪着毫无睡意的水汪汪大眼,靠在床头柜,双手报膝,像是在等待。
时东错愕不已,心间流淌一股暖意,声音压低温柔轻声问道:“怎么不睡?”
温灵雨抿着唇,小手揪住被子:“我...你不是睡沙发吗,我等你拿被子。”
落在黑暗中的身影晃了晃,声音带着一股颤音:“我,洗个澡,睡卧室沙发可以吗,只有卧室沙发可以折开。”
她浸在暖色壁灯内,脸颊绒毛都可以看得清,唇瓣轻咬:“你能保证不靠近我吗?我,我怕......”
做阿飘跟在他身边是一回事,和现实版的他紧挨在一起是另一种概念。在医院好歹有些安全感,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想做什么还不是为所欲为。
不经意的一句话,像是千里飘雪般吹过,刺骨的寒意从身体吹进心口,将他冻结在原地。
时东嗓音带了几丝沙哑:“我不动你,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再强迫你。”
温灵雨松了口气,眉梢愉悦飞起:“那就好,我怕疼。”
很疼吗?一直都那么疼吗?重重问题压在时东心底,因为他今晚已经没有勇气问下去。
她拽住被子蒙头大睡,嘴角露出一抹讽刺冷笑,身体逐渐放松,任由睡意席卷大脑。
一夜过去了,时东顶着黑眼圈坐起来,冰凉的脚踩在地毯,拿着手机悄无声息来到洗漱室。
拨通电话,那边说:“时总。”
时东涂抹泡泡:“会议推到下午三点钟。”
“时总,您有什么急事吗?”
“嗯,陪我太太的宠物检查身体。”
不管市场部经理如何骂娘,时东拿起刮胡刀,轻轻滑过下颚,青渣消失,精神了很多。
朦胧的月色挥洒进焕然一新的客厅,满身孤寂的男人掐掉香烟,慢吞吞挪动脚步,站在卧室犹豫半晌,褪去拖鞋赤脚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