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笑呵呵的司仪,走了过来,冲着黑虎,弯腰笑道:“虎爷,时辰已到,要拜堂了,您是否准备准备”,
黑虎一瞪眼:“老子都拜了十来回堂了,还要准备个屁,你要是敢折腾老子,老子将你屁股打八瓣”。
原本笑嘻嘻的司仪面色一僵,连称不敢,心里嘀咕:“你当我愿意来啊!早点结束送走你这瘟神就好了”,
走到前台,示意两边吹鼓手稍安,刚要开口,台上人影一晃,站定一人,背负一个红色葫芦,赤着脚,多年不洗的污垢,遮住了皮肤原有的颜色,一张大脸盆,络腮胡子,面目极丑。身披百色的道袍一上台就哈哈大笑:“黑炭儿,你这让我好找啊!”
躺在摇椅上的黑虎打了个激灵,黑炭是他在中南山学道时的外号,外人不能知道,忙一骨碌爬起来,盯睛一瞧,又惊又喜,原来是他中南山的师兄,外号烂肉荣,平日里臭味相投,他被赶出后,多日不曾见了。忙抢上几步,躬身施礼,
“老大,你怎么来了,小弟我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丑男大刺刺的受了黑虎的礼。一撩道袍就坐上主桌上,自顾取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夹了两口菜才开口道:“师兄我,早听说你在这旮瘩混得不错,连老婆都讨了好几房,可真把师兄我羡慕死了,你也是知道的,中南山上哪个师姐,师妹正眼看过咱哥俩,我们也不敢啊,可把师兄憋坏了,今日师傅派我去空洞山送信,得空就来看看师弟来了。”
说完不怀好意的,瞟了一眼主桌上盖着头巾的新娘。黑虎早年和他混在一起,又怎会不知道他肚子里的想法,暗叫可惜,便宜了这烂肉荣了,咀里却是极是爽朗,
“师兄不嫌弃的化,我这小妾先来陪陪师兄”
烂肉荣故作为难,“君子不夺人所好,何况是兄弟你的”,
“诶,兄弟如手足,夫妻如衣服,更何况咱哥俩比亲兄弟还亲”。
烂肉荣和黑虎相视一顾,都哈哈大笑起来,宴席上的人都惊呆了,还有这样操作的。新娘子也吓傻了一时忘了哭泣。
“你们这两个畜牲,都还是人么?”一声怒喝,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奔上台来,因为走的急,面色有些病态的红润,鼻尖也槮出几滴汗珠,怀里抱着一匹棉布。
新娘看见青年,忙撩起面前的沙巾,面色惊慌喊了一声,“弟弟”。
那青年将棉布用力,掷于地上“还你的聘礼,我姐姐不嫁”。
黑虎眼露凶光:“涝病鬼,别以为做了我小舅子,就不敢杀你了,快给我拾起布裆,给我滚!”。
新娘子吓得奔走出来,扯住弟弟噗通跪下连连扣头“虎爷,您别于我弟弟一般见识,小女子愿嫁,只要您放了他性命”。
黑虎眼珠一转:“你还要先陪陪我这个大哥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