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也在我面前易容过，我刚才都险些认不出你来。”
看到张振东又变成张振东了，齐真灵在他面前，就更放松，更舒坦了。
因为她已经习惯了面对张振东的这张脸，张振东忽然易容了，就会给她一种，自己面对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感觉。
“嗯，从疯人院回来，爬墙穿窗进入强家，我就一直用的是李恒的容颜。”张振东点头沉吟道。
也就因为如此，那强素素其实到现在都没见到过真正的张振东。
因为她在芙蓉美的房门口，看到的那个男人，其实就是易容成李恒的张振东。
所以张振东如果不主动出现在强素素面前，那丫头就算是疯狂的想要向他拜师，也是没辙的。她根本就找不到张振东。
“我对你印象最深的，还是在那个疯人院的病房里，你埋头给我治疗外伤和内伤的情形。身为疯人，被你修补躯体的时候我很快乐。”
果然如张振东所料，齐真灵现在变得越来越有“灵性”，越来越有思想了。
知道了她想要的东西之后，迷上了张振东给她的关爱，善意，和快乐之后，她说话的味道就变了。
提及她在疯人院，被张振东疗伤的情形，她居然还彻底强调了一下她当时的快乐。
而事实就是，意识混乱的齐真灵，当时在张振东的手中，的确是快乐了无数次！
“也就在那个时候，你的真面目，深深烙印到了我的记忆里。所以之后一被你救醒，哪怕我面对的，是你易容之后的脸，我也知道你是那个给了我很多快乐的男人。又加上你给我的感觉很高尚，很善良，很仗义，所以我才会对你那么温顺。”
在张振东很是无语的时候，齐真灵继续用颤抖的声音，表带着她现在的一些心态。
“可现在，我清醒了。强德美对我的那番分析，都让我开窍了不少。现在面对美好的你，我更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哦……”张振东脸庞微微发白，心跳微微加速的问道：“那你想要的，具体是什么？”
“自由和超脱呀。”齐真灵紧张，羞涩，又期待的看着张振东。
“我问题是具体的。”张振东不安的叹了口气。
“我很享受你给我的关心和善意。”齐真灵说话间，就又走过来，坐在了张振东的腿上。
因为张振东此时是坐在这床的边缘的。
这竹床之上，啥也没有，还落满了灰尘……
不过张振东对此百无禁忌，起身后用罡气震荡一下，他就会洁净如洗了。
“然后呢？”张振东无语的皱眉问。
面对这成熟，甜美，又温婉的身子，张振东的心情更是不安了。
“然后，我可以永远呆在你身边吗？我不想见到任何人，你有在就好了。我求你收留我。”
齐真灵卑微又温柔的微笑着，且拿起了张振东的手，放在了她的衣服里。
张振东心寒的叹了口气。
齐真灵终于说出她具体想要的东西了。
那就是笼子，囚牢。
她求张振东对她画地为牢，她这辈子只要呆在张振东身边就行了。
然后不用和任何人打交道，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不为吃穿用度发愁……
“那你这样活着，意义是什么？”张振东还想努力的引导齐真灵，去寻找她的价值观。
“意义？我都这样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我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寻找快乐。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会扮演好女仆的角色，我自己得到快乐的同时，也可以给予你快乐。”
齐真灵娇躯颤抖，心里略微挣扎，但语气却非常的果断！
“你净化了我，强化了我，也美化了我。现在我好看的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我投桃报李，用余生去服侍你，这也不为过吧？再者想到你对我的场景再现，我也很幸福了。”
“你的意思就是，这辈子你什么都不干了？就等着承受我给你的快乐？”张振东头疼的推开齐真灵，他走向墙，面壁去了。
“不，我说了，我可以伺候你，做你的仆人我心甘情愿，我甘之若饴。那不只是承欢。”看着张振东的背影，齐真灵不安的站了起来。
毕竟她一提到她想要的生活和未来，张振东就离开她了，她能不紧张么？
“你不怕我吗？那天为了唤醒你，我都差点把你撕碎了。”张振东微皱眉头。
“你不是都跟唐宫弥解释过吗？之所以会重伤我，是因为你在周身施加了罡气，形成了一道跟我之间的隔阂。”齐真灵也微微蹙眉。
因为张振东的不乐意，她已经听明白了。
“你这么做，唐宫弥情何以堪？”张振东无奈的冷笑一声。
“那强德美说的对！想要活的痛快一些，我必须追求真正的自由和超过，所谓自由，就是不受种种规则限制。所谓超脱，应该就是跳脱世俗，远离红尘俗缘。只要能做到这些，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我是一个崭新的我。”
齐真灵看着张振东的背影，表情不安的同时，也笑的有些邪了。
“所以我不应该再想我和唐宫弥的关系，也不用再沉湎于过去的伤痛。以后她是她，我是我！我们原本就不该相遇，以后因你的关系，我们再重新认识，亲如姐妹，这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