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桐清除淤血的手术明明很成功,没有任何后遗症,是你给布桐下了药,让她时不时头痛,好让厉景琛以为,布桐真的需要律画手里的药吧?你就是在利用厉景琛对布桐的爱,想办法把厉景琛骗上了那架飞机,让律画制造了粉尘爆炸,是你要杀厉景琛!”
布桐的指尖狠狠哆嗦了一下,整个人开始颤抖了起来,怔愣地看着林澈。
“老婆,你别怕,我在这里。”身旁的男人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
布桐转头看着他,紧紧咬着唇,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小澈哥哥,”黎晚愉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我说的这些,都没有冤枉你吧?哦,对了,还有在表爷爷的寿宴上,于秋的妈妈和妹妹出现诬陷厉景琛,还有后面的枪击案,全是你安排的,还有放在厉景琛车上的炸弹、带进布宅的毒蛇,全是你的手笔啊,你以为那个黑衣人死了,这些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了吗?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人在做,天在看,报应可能会迟到,但是绝对不会缺席!”
“够了!”始终没有开口过的林澈,将手中握着的茶杯重重放回到桌上,阻止了黎晚愉的话,“晚愉,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喜欢桐桐没有错,我愿意大大方方承认,可是杀人的罪名你想往我头上扣,也得拿出证据才行,你凭什么说我想要害布家,杀爷爷。”
黎晚愉淡淡一笑,“你心狠手辣,连自己人都下得了手,我当然拿不出证据了,不过你少一口一个爷爷叫得这么好听!你连小月牙都下得了手,你有什么资格叫爷爷!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什么?”布老爷子捂着胸口,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我的小心肝被下药了?下的什么药,啊?”
“爷爷!”布桐急忙扶着布老爷子,“来人,医生!”
门外候着的医生很快进来,喂布老爷子吃下一颗降压药。
缓了好一会儿,布老爷子才平静了下来,追问道,“桐桐,不要再瞒着爷爷了,你说吧,爷爷能承受的住。”
布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安慰道,“爷爷,您别紧张,就是一点抑制发育的药,现在已经在用药清理了,小月牙很快就可以正常地成长,不会有事的。”
布老爷子闭了闭眼,心痛得难以承受,“我可怜的小心肝......”
黎晚愉站起身,望向布老爷子,脸蛋紧绷着,“表爷爷,我刚刚说的,桩桩件件直指林澈,我承认,很多事情我拿不出实质证据,因为证据全被他销毁了,他为了不让我们查到,连自己的同伙都灭口,可是没有证据,不代表他没做过!”
布老爷子看了大圆桌上坐着的人,除了星月湾的一群年轻人,就是他的几个老战友。
布老爷子抬抬手,让医生和保镖都离开后,才开口道,“现在坐着的,都是自己人了,小澈,我自认为了解你,但是我也一样了解晚愉,这孩子看上去咋咋呼呼的,可在面对这么严重的事情时,从来不会信口开河,所以你实话告诉我,刚刚她说的,有几分是真的。”
“爷爷,”林澈淡定地跟他对视着,“您既然相信晚愉的话,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呢?您既然这么问了,就代表她说的每一个字,您都没有质疑,不是吗?”
布老爷子静静地看着他,偌大的餐厅里坐了那么多人,但此刻却静得落针可闻。
良久,布老爷子才重新开口道,“既然你这么说,也就代表你默认了。“
“我没说我默认,晚愉的指控,我一个都不承认,”林澈站起身,斯条慢理地整理着西装袖口,“爷爷,看来我今天是吃不上这顿饭了,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