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这算是什么答案。
冥界，收留的都是世间鬼魂，本族内土生土长的族人倒是没听过几个，就是里头的鬼王也都是一个个新魂爬上去，最后修炼小成的鬼。
死人最多的地方？
这不是废话吗。
冥界里头当然死人多。
赤玉觉得李长醉这答案说了与没说并无不同，却是归归在一旁小声地说：“您问的是，哪的死人，是尸体还是……死魂。”
李长醉没想到归归会问出这一声，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见着这个与青丝差不多年纪的少女，李长醉的耐心很足，他道：“尸体。”
归归闻声陷入沉吟。
若是后者，那就是战场跟冥界。
可如果是前者……
归归转头看向了战向阳，又有些不太确定，归归摇了摇头，她应该是猜错了，怎么可能会被她猜出来。赤玉瞧着他们打哑谜，耐心告罄。
“能爽快点吗？”
“一个地方还猜那么多哑谜。”
少年幽幽的视线落在归归的身上，归归一阵迟疑。另一道少年声从后方传来，带着不确定的迟疑，“李大叔说的难道是明月岛跟陵城。”
赤玉回过头，就见容欢站在门口，少年若有所思的神色落在了李长醉的身上，见他没有否认，更是一阵意外。“这两座岛……”
李长醉接了容欢的话：“这两座岛，都死了数十万人，条件是符合的。”
本来陵城的条件更符合，但陵城海域上面的冥门已经消失。
就说明底下的门也有可能已经藏了起来。
下一个条件就是……
明月岛。
不过为了避免众人白跑一趟，李长醉也将这两种猜测都说了，“冥门没有固定的坐标，它无所不在，但因为出现的条件有所限制，所以传说中只要找到合适的地方，就有机会能够见到。如果明月岛没有，那就是还是在钰族，不过不是在海上，而是海底。”
“你说的钰族海域上的虚影，不是真正的冥门也是对的，因为它真正的入口，应该是在深海。”
赤玉驳道：“那是你说的虚影，不是我说的！”
李长醉不在意地笑了笑，“是吗？”
赤玉想，这个人靠谱不。
“这个传说中在空灵海流传已经有许多年，但真正试验过的人不多，如果你们想试试，可以去明月岛，还有陵城底下试试。”
“陵城不用去了。”淡声从门内传出来，众人看到了白凌站在那。
见到他，众人的神色微凛。
李长醉也冲白凌作了一揖。
“陵城底下已经化为一片飞灰，除了魔界入口，便没有其他入口。”即便以前的冥界入口在那，现在估计也不会在了。
白凌道：“如果你说要去死人最多的地方，明月岛确实是位置之一。”
提及明月岛时，众人下意识地看向了某位前岛主。
战向阳闻声抬起头，对上了白凌的视线，在白凌的眼神之中有探究有审视，还有一丝兴味，战向阳见状懒洋洋地道：“你不必看着我，我陪你去就是了。”
李长醉要说话，战向阳抬手制止，“我只是刚好想起来了一点事，那位置好像在哪。”
众人：“……”
您的记忆真神奇，该想起时就想起。
不想想起时就是失忆了。
不过在场的人没有人拆穿他。
战向阳站了起来，很是诚心地问：“是现在去还是改天。”
白凌转身入屋，再出来时，怀里已经抱着昏迷的容九，对战向阳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