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容九跟白凌都没有理会。
只要它们别靠得太近,引起其他东西的主意,容九他们也不好回去驱赶,在这个地方打起来,那效果与喊人过来调查他们也没什么差别了。
一切都以“低调”为宗旨。
就是铜钱也忍住了。
铁索桥到村子之间还有一段路,这一段路途泥泞,十足荒凉,唯有阴风阵阵,呼啸而来。
大家低头赶路,也不说话,免得一张口就被灌了一口风,这风的味道还很不好,携着风沙一起过来,时不时地往人口鼻里窜,带着一股沙砾细微感。
这种感觉,再加上这荒原上埋着的尸骨,容九总觉得有一股“骨灰”的味道。
这想法不窜上来还不要紧,一窜上来,就叫容九胃口酸水直冒。
强烈的呕吐感直冲上了喉咙,容九白着脸,皱着眉头给压了下去,可依旧觉得不适,她不动声色地揽紧了白凌的脖子,将脸贴在了白凌的颈间。
从男子身上传来的温度,叫这种难受稍稍压下去了些许。
白凌轻声问:“累了吗?”
话间,已是在考虑找个地方给容九休息。
容九感觉到他的心思,摇了摇头,还没那么娇弱,刚才都休息多久了,现在再拖累下去,指不定会再出现什么麻烦。
不宜再生波折了。
说起来,容九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虽然他们刚才出来时没有见到过监狱的狱司,但几个人冲出来闹的阵仗可是不小。
若没记错,地狱都已经暴动。
可现在居然没有人来追他们?
想到这,容九叫来铜钱,轻声问了问。
铜钱心底也嘀咕一句,他也不晓得,不过有个事他倒是知道,“我呆了这一个月里,没看到有监守的人,许是轮值的。您稍等,我去问问就来。”
说完这话,铜钱便与年轻魂沟通去了,
年轻魂听到问题,抬眼看了容九一眼,虽然眼神闪烁得很快,但容九从中察觉到了一丝意外。
问的速度不算快,似乎年轻魂对这个事并不是很清楚。
但还是从久远的回忆里找出了一个答案。
铜钱很快回来,原话照搬,“冥界的监守每百年会换一次班,每层地狱负责监管的除了地狱鸟便是狱司,但地狱结界除了冥主无人能够开启,所以监管的狱司极少会在大家的面前出现,只偶尔出来露一露面,大……这位兄弟说,他已经五百多年没见过狱司了。”
铜钱怀疑是这位大佬太强,人家不敢去面前刷存在感,但这话可不能跟容九说。
“不过,”想起了大佬的话,铜钱也正起了神色,“狱司有特殊的手段能够直接联络冥主,以我们闹的阵仗,大……兄弟说,冥主必然是在我们出狱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不过……”
铜钱又一个大喘气。
容九笑了笑,“你再卖关子试试?”
那杀气泼面而来。
铜钱忙说:“不过大……兄弟说,他出来的时候‘麻烦’了几个兄弟,会在冥主到的时候帮我们拖延一下时间,我们还有时间能跑。”
至于这“麻烦”是怎么麻烦,铜钱识趣,当然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