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向阳道:“我道歉了。”
白衣皱着眉头,若是战向阳能够看见他的表情,必然会瞧见一脸“你是神经病吧”的不解。
自然灵族灭亡之时,战向阳都还没出生。
不过若以“牵连之罪”来算,战氏出身的战向阳是有罪。
因为血脉就是原罪。
白衣没有反驳战向阳的道歉,但也没有接受,只冷漠地瞧了他一眼,便带着黑猊离开。
战向阳凝望着白衣离开的背影,“他们的罪你去收,那你的罪呢?”战向阳平静地道:“白衣,你犯下的错,今后你要怎么偿还。”
海风拂过,吹散了战向阳的话,谁也不知道白衣有没有听见。
然原地就只剩下战向阳一个人。
不过一会,战向阳也转身离开。
至于掉落在海底的勿僧,没有人敢把人给捞上来。
唯有甲板上一个人形的缺口告示着大家,这里才刚刚摔下去一个人。
直到两天后,无价从容岛出发追上了白凌他们的海船,才看到这一个经过两天日晒的口子,还有浮在水里泡得发白的勿僧。
无价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道:“我才离开两天,他们就要闹出一条人命来了。”
至宝:“嗯。”
“看来我跟过来的决定是正确的。”无价点头为自己的决定增加说服力。
至宝:“……嗯。”
无价瞧着勿僧那一副毫无血色的脸,心下不忍,与一旁的人交待了几句,张雨扬见到,出声说:“白凌大人说不能捞他。”
无价乐了,“你们是不是傻,主子说不能捞,没说不能给一条小船给他啊。”
张雨扬:“……”
好有道理。
勿僧:“……”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无价见这两人的神色,心想:“……看来还是得他在才行。”
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脑子。
无价的吩咐交代下去,勿僧很快被抬上了小船跟在了海船的后面,无价将他过来的海船交给了史雨信,自己与至宝进船舱与白凌、容九禀报到来的事。
船舱内,容九见到无价跟至宝也十分意外,“无价?”
“阿九姑娘,想不想我呀。”无价笑嘻嘻地道。
男子活泼的笑声打破了室内的烦闷,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连容九脸上都多了笑容。
白凌将药碗搁下,瞅了一眼无价。
无价默默地挪离了两步。
怕怕。
容九失笑道:“你怎么会来。”
无价厚着脸皮笑嘻嘻地上前,道:“来看您跟主子,您们出航时刚好与云商长老的消息错过,我给您们带消息过来,顺便跟您们说一说一个事。”
容九顿住。
白凌见无价玩笑间闪烁着凝重神色,食指微微摩挲过碗沿,叫了一声一旁候着的归归。
归归忙应道:“我在。”
“去喊轩辕晟。”
归归忙应是,转身很快走了。
无价冲自己的主子比了个大拇指,“主子真聪明。”
白凌淡声问:“别卖关子,什么事。”
无价敛了笑容,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圣域送了一封信来。”
这话落,屋内气氛变了变。
容九抬头问:“圣域?”
无价笑笑,然而笑意不达眼底,“不同于灵鸟那般偷偷摸摸的手段,这次的信,是带着圣山口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