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现在还是以前吗？
德容也说不准了。
德容刚陷入沉默，白凌就感觉到了，魂灯火焰不过一会就转为黑色。
“艹！臭小子，你不要以为你实力强就了不起，老子现在就剩下一道残魂，你就是拿那鞭子抽我我也不怕，大不了多睡几百年。”
“那轮回盘呢。”白凌问。
德容：“……”
思及高阳跟成善的结局，德容被噎住。
受制于人这下场，就是不好受。
白凌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你也能看到，你神啊。”德容没好气地呛了回去，语气间已然自暴自弃，也不管什么长老风度，骂骂咧咧地道：“不过是走一下神，你也能拿火烧我，烧死我得了。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要死乞白赖，不管不顾了。
荒火与战向阳都皱了皱眉。
容九轻笑一声，接过话头道：“德容长老，我们也不是要逼你，这样，只要你说出你知道的，我可以给你提供养魂的方子。”
“不用，不需要，我在这挺好的。”
容九道：“哦，那你这一辈子都不打算出来了吗？”
“不出了。”
容九语气一换，与白凌道：“那封印起来吧。”
德容：“……”
白凌闻声扬眉道：“是个好主意。”
“臭丫头！老子怎么说也是你们长辈，长你们不知道多少岁数，让一让我会死啊！你们以为能有拿住我跟高阳的把柄，你们就能上天了，告诉你们，这神魔战场背后的人那是你们招惹不起的，识相的赶紧滚回你们那破岛，安安生生地过一辈子就算了，来这圣山掺合什么。”德容粗声粗气大骂，高扬的声调似乎在掩藏着什么。
藏在虚张声势后还有几分心悸。
容九一针见血，轻笑道：“你在怕什么。”
德容声音被掐住，一声不吭。
容九敏锐地道：“你刚才说神魔战场背后的人？这神魔战场是有主人的？”
德容警惕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们误会什么了吧。”
容九淡声道：“你说了。”
白凌挑眉问：“人在圣山？”
德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神魔战场的主人。”白凌平淡却有力的语调，落在场中，“也就是你们背后的人，在圣山。”
德容：“没有，你别胡说八道。”
容九抓住了他的语言破绽，笑着问：“你这么肯定地说没有？莫非你知道他在哪。”
德容：“……”
容九再次丢出一个炸弹：“德容长老，我们审问你这么久，你什么都不肯说，你是因为不想说还是因为不敢说？因为你知道那个人一直在监督着你们？”容九再道：“元阳府地下宫殿的那两座夺魂阵，是那个人在用的吧。”
在德容没能接上之时，容九再抛出一句话，“虚云镜里映出来的那个孩子……”
“有着金色眼睛的孩子……”
“是他吧？”
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