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目的制造了神魔战场,又是为了什么灭了自然灵族满门,想要为自己的族人复仇,如今你已经魂飞魄散,前尘往事便也不计。但我会尽我所能寻出你的尸骸给你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今后恩怨,如烟了却,再无干系了。”
容九低声说:“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在这里吧。”
容九抹掉了地上的字迹。
在灵海里调息了一会,自己消化了这些情绪,容九就出来,踏出灵海的那一刻,容九就告诉自己,让祁乐的记忆都埋在这里,绝不说出去。
人都死了。
她不想让这些负面情绪再影响到活着的人。
特别是深受其害的白衣。
祁乐是自然神族的事,对容九的冲击有多大,对白衣的冲击就会有多大,这是一个秘密。一个不该说出去的秘密。
……
厢房。
容九醒来时,就看到了帐顶,瞧这布料还挺华贵的,主人家会享受,她睁开眼的刹那,一道哭声就传来。
“您可终于醒了呜呜呜呜呜!”
容九转头一看,就看到一道人影跪在了床前。
在他旁边是站着的珍珠。
而跪着的不用说,是铜钱。
流域坐在椅子上,冷冷地扫视着地上的铜钱,白衣抱着孩子,正在看着门外,听到动静也回过头来瞧着容九。
容九把放远的视线收回来,看到了最近的白凌,他正握着自己的手,面色因伤势未愈还有些苍白,神情因为一夜没睡十分憔悴,见到她醒来,眼底才漫起了光。
“你吓死我了!”
这句话不是白凌说的,但容九从他眼中读出来了。
流域拎着一句“你吓死我了!”凑了过来,问:“呐,我替老白说出了他的心声,容九你好端端地昏什么迷,这老白差点把我冥界给掀了知道不。”
容九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白凌伸手扶起她,给她身后垫了个软枕,容九道:“之前精神力透支过重,与珍珠谈话时,一不小心就昏过去了。”
“你这身子是纸糊的么。”流域啧了一声,“太没用了。”
容九叹息一声,“刚生完孩子,总是有些虚弱。”
屋内数道视线射了过来,带着谴责。流域:“……”
“行了行了,人没事,那我就回去了。”流域背着手,说:“休息一天,我们就回树屋,你这身子还是别在冥界养伤了,等会越养越重。”
容九蹙眉,不同意流域的建议,她进来可是来陪阿凌的,她走了,那阿凌呢。
流域看她这表情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刚才你昏迷的时候我们没事干研究了一下怎么解决这帝劫,白衣已经给了方法了,三天时间足够,弄完了我们再出去,你带着孩子先走。”
这丫头跟个灾星似的。
走哪麻烦跟到哪。
还是先打发回去。
容九道:“我等你们一起。”
流域啧了声,正想要嘲讽容九连两天都等不了,转头一看容九问的压根不是他,是白凌,流域有种被伤害到。
这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