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情况稳定了,但后续的调养跟药浴,都非常消耗药材啊,当然现在停了药问题倒也不大,只是总想再给这些孩子调养调养身子,也好断了一些隐患。”
哈代忙说:“李大夫,没、关系的!”
李应傅瞪了瞪他,少年当即不敢说话。
三年在路上的奔波,隐藏在他们骨子里都不知道有多少隐患,李应傅这也是未雨绸缪。
而这些容九再看过了几个孩子之后,也确定了李应傅的决定。
“你的做法没错,他们都太小了。”
里头最小的有五六岁,最大的是十七、八岁。这些都是哈代他们口中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在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藏着一些小问题。
现今看不太出来,但以后随着他们奥西国的修炼功法继续下去,早晚会出现大问题。
容九一把脉,精神力再一扫,几乎都确定了,“是冻寒症。”
李应傅点头说:“还是要你来看过才能确定。听他们说在妖兽森林里呆过两个冬天,都是靠着自己的体质硬抗过来,有些孩子从冬天直接过度到炎夏,承受不住就病死了。我看了几个孩子,都怀疑是冻寒症,但潜藏太深了,加上又是冬天,我还真怕用错药。”
冻寒症并非是冬天才会产生的一种奇病,而是冷热交替,潜藏在骨血的一种危险病灶,发作时,四肢如寒冰般冰冷僵硬,可体内却如火炉在燃烧,十分痛苦。
但现在还只是初期,就是李应傅也拿不定主意。
容九道:“李大夫太谦虚了。”
能从几个孩子的情况就判断出来冻寒症,李应傅是有自傲的本事的。
李应傅抚着胡须说,“那可难说,毕竟老夫当年只是个收钱的掌柜。”哼哼的两句,满是傲娇。
容九失笑。
“你先看看开什么药,我再让春雨那几个丫头去配药,哦,听说她们是闯了祸才被赶过来将功赔罪的?这次你倒可以表扬表扬她们了,表现不错。”
容九才记起来是春雨他们炸了周府一事犯了错,被花妈妈调到这儿来思过。“她们在,李大夫这儿应该很热闹吧。”容九揶揄道。
在沙城春雨她们最喜欢缠着李应傅学习,因为鲁药除了花影,对其他人都没好脸色,常板着一张脸,反而是老好人的李应傅很受欢迎。
“是热闹过头了。”
李应傅头疼地摇头。
所以才要赶紧把人弄走。
容九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书桌旁找纸笔,准备写药方,“对了,李泽呢。”
“被我派去隔壁屋子照顾病人了,这孩子不错,你哪找来的苗子。”
容九眨眨眼,“捡来的。”
李应傅哼了声,药方开后,需要大量的药材,容九让李泽跑了一趟腿去乔家借药材,一段时间不见,孩子长高了不少,看到容九神情压抑着激动,很稳重地从容九行了礼,接过容九的任务也十分慎重,“我一定完成师父所托付的任务!”
容九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去吧。”
容九与李应傅一同配药,药方虽然确定了,但仍然要根据病人的情况轻重酌量增加或减轻,所以这预示着容九跟李应傅要把这三百多个孩子一个个看过去。
这么一件事情砸下来,容九倒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想念白凌究竟去了哪里,全心沉浸在了大夫的角色里。晚上就回容家,给蒙毅上软骨膏。
随后就进地牢里,抽打一顿王德远跟王顺之,容家的地牢里,还关着叶问儿跟宁仇。
自从地牢建成后,这两个人就从柴房转移到了这里,一天三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第一次见到容九用刑,吓的够呛。
容九的刑罚不是其他,而是那叫许多人终生就没见过的“幽灵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