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看不清楚了。
究竟谁是谁。
原来以为的光明竟是自己躲避不及的黑暗。
那真正的黑暗呢？
它又承受了什么。
它又隐藏了什么。
“想要知道这一切，只能去问国师炙。”这一刻，容九脑海里竟然想到一个原该是敌人的人。
想知道这种种事情，只能去问当事人。
这所有一切，只有鬼奴的主人国师炙才会知道，他掌控鬼族，不会不清楚这些年光明神殿都做了些什么。
容九往后退了两步，想要去找白凌，倏地眼前景象变化，漫天仙霞化为黑雾，天地间忽然暗了下来。
容九眉头蹙紧，带着九尾火狐跟龙牙边戒备边退，倏地黑暗中有道气息靠近，容九抬拳挥去，被人轻松地握住，银城的脸从黑暗中出来，看了一眼容九，眉头微蹙，“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容九身上因扒开泥土，弄得一身的灰与血。
容九闻声定定地看着白凌。
脑海里太过刺激的消息叫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眼前这人是真的还是幻觉，因而身子仍保持着战斗的紧绷，眼神冷冽。
白凌见状往她体内输送一缕灵力，这力量叫容九知道，这是真人。
“我刚被一道伪装成你的傀儡带走了。”容九出声道。
“你也遇到了。”
白凌古怪地瞧着容九。
容九听到“也”字，扬眉道：“你也碰到了‘我’。”
“嗯，不过很快就知道她是假的。”
容九没问白凌怎么看穿，以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只要对方多说几句话都能察觉到不对，容九只怪自己大意。
“这些黑雾是怎么回事。”
白凌悠然说：“我刚拆了一堵墙，就变成这样了。”
容九：“……”
咱们想的不会是同一堵墙吧。
白凌眸光流光涌动，看着满天的浓雾，轻笑道：“有点意思。两个时辰过去了，他们两个人还没出来，你要进去看看吗。”
这话白凌不说，容九也会提，正好他开了这个口，容九便也从善如流的应了，两个人踱过黑雾，来到了光明神殿的大门。
大门无声自开。
迎接着到来的客人。
容九扫过两侧，觉得这门就像是张开的妖兽的口，吞噬了一切来访者。
白凌牵着容九的手，慢悠悠的踱步进内，悠然的态度像是在逛着自家花园，光明神殿的人早就知道有客来访。
备下的阵仗叫容九不意外。
神使们在前，玄灵师备战中区，而坐镇后方的是一名年迈的老者。容九不认识光明神殿的长老。
但七位长老分别代表七星方位，自身更是天级的大灵，无论是掌控哪一属性灵力，都不可否决他们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
长老加上掌教，及上千名神使与玄灵师，浩浩荡荡。
这样的实力，不愧是光明神殿的大本营啊。
而这还只是临时召集来的一部分力量，更多的人还在外地巡逻，并没有在殿内。难怪当今世上无人敢招惹光明神殿，就是东凤国也不敢。容九无视这浩浩荡荡的大军，在人群里感知云萱跟赤雷的气息。
“他们在后殿。”
白凌替容九解答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