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安静。
关力心头惴惴不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件大事告诉两个陌生人,可心底有种预感告诉他。
这两位大人能帮上他很大的忙。
关力的直觉在铁血佣兵团里是出了名的,多少次靠着这莫须有的直觉躲过了生死,如果铁血佣兵团的兄弟听到他这话,必然会相信容九跟白凌。
容九食指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扣扣声。
关力紧张的看着她,至于白凌看了也没用,这个男子一定是听眼前这女子的。
“我有点困了。”
容九说。
关力:“……”姑奶奶,我给你跪了。
关力一脸快哭出来。
容九打了个呵欠,“这件事明天再说。”
关力闻声垂头丧气的直叹气,可又不能说些什么,他强迫不了这两位。
容九进了房间,关力抱着被褥到了外面,容九跟白凌在一天,他这屋子当然要腾出来。白凌跟在身后进来。
没等他先开口,容九回过身,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又是无奈又是打趣道,“你就一点都不后悔吗?”
白凌笑了笑,拉着她到梳妆台坐下,给她梳好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早上他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这人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形象。
容九揉乱了头发,有些郁猝,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一次主动献身,竟然败给了自己的双手,昨晚只差临门一脚,重要关头,白凌没有再进一步。
容九深切地怀疑莫非是自己魅力不够。
至于白凌的能力,容九并没有怀疑,否则她也不会一夜都没睡,手酸得厉害,以至于早上都睡迷糊了。闹出了一桩笑话。
白凌站在她身后,手里饶有兴趣的攥着容九的一股秀发,来回编着股辫,似笑非笑道:“为何要后悔。”
容九沉默,为何要后悔?
她原想着即便不能给他一个婚礼,那就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他。所以她主动,她想跟白凌拥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我不需要补偿。”
白凌一针见血地道穿了容九的心事,叫容九僵了僵。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在容九光滑的秀发间,花飞蝶舞,叫人眼花缭乱,容九顺着铜镜里的影子,复杂地注视着他的影子。
不想要补偿……
是啊。
她这种做法确实是补偿,就像是对一个永远不能拥有她的人做出的一种弥补,可容九想说,并不是这样。
然而越解释似乎越像掩饰。
容九闭嘴不言。
屋子里陷入了一种漫长的沉默里。
白凌耐心地编着手里的辫子,专注的目光好似手里捧着的是世上最为宝贝的珍宝,编至,满意地看了看铜镜里的效果,自己笑了笑,将昨晚的发带重新给容九束上,淡紫色的夜明珠衬得容九的秀发光滑黑亮,犹如上好的玄色绸缎。
“这发带,以后不准再解下来。”他霸道地道。
容九将股辫挽至身前,伸手摸了摸尾端的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