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域凝视着这张绝美的脸蛋,有一种想要将她撕毁的冲动。
“容九,你真是太不听话了,让我不得不想给你一个教训。”他指间轻绕,沿着容九的脖颈画圈,似乎随时都会掐死她。
感觉着身下女子的颤栗,他宛若得逞的恶魔,勾着唇角,看着她害怕,看着她发抖,可最想看到的是,还是她眼中的恨。
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如何被人羞辱,如何被人遗弃,那漫天的恨意啊。
多么想要从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因为她的不服输,所以流域更想毁掉她的坚持。
容九微垂着眼,不为所动,就连对流域的调戏都泛不起一点波澜,好似他玩弄的只是一个木偶。
流域恶劣地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容九神色淡淡,“如果是你哥哥,他绝不会这么做。”
“伪君子。”提起司天韵,流域的口吻满是不屑,“想要的从来不敢去要,若我是他,我便把你绑在身旁,百年千年,也别想离开我身边一步,用尽一切办法去折磨你。”
容九低笑,即便面白如纸,即便衣不蔽体,她依旧笑得清雅浅淡,自信道:“所以,你是像谁。”
流域眼睛危险地眯起。
“你想说什么?”
容九牵着苍白的唇角,“你知道的,殿主之子……”
鲜血染红了容九的衣襟,流域的手指在容九的肩膀处噗呲一声掐出了五个窟窿,鲜血汩汩流出,容九面不改色地看着他,轻笑着:“我真猜中了。”
脖颈处的青紫色触目惊心,流域双手用了力。
“我不是。”
“我、不、是。”
一字一顿的重复,有着对这个身份的厌恶。
容九的面色渐渐涨成了紫色,眼前渐渐发晕。
可她一点都不后悔激怒流域。若未认识白凌,她对这一身清白看得也不重,便是被占了也就占了。
可当心口放置了一个人时,却发现再腾不出位置去容纳其他。她不会接受这样的屈辱,那么便选择另一个可能。
死。
她想道:“这样,也好。”
至少见了他最后一面。
“你想死,我不会如你所愿!”忽然松开的禁锢,叫空气一股涌入了鼻腔,容九剧烈地咳了起来。
雪白的天鹅颈,一道青紫的指印触目惊心。
流域甩袖丢下一句,“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话落,人已经消失在原地,许久后,房门慢慢打开,高杨跟张牛两人看着一片狼藉里的她,神情满是难受。
高杨快步进屋,捞了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可鲜血转眼就染红了薄被。
“姑娘……”
容九靠在柜子上,摇头道:“我没事。”
高杨本想安慰,可目光一接触到容九的手,忽然变色,“姑娘,你的手!”
“怎么了?”
容九疑惑地望向自己透明的手指,微微一怔,随后嘲讽的一笑,平静地将手收了回来,“没什么,他把术法收回去了而已,要我走不出这房间。”
不过是恢复了元神状态罢了。
“我们去通知炼药师公会吧。”张牛匆匆进来,把门关上,小心翼翼地说:“有人帮忙,至少也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