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人走后,江流才匆匆赶来,见桌上杯子还在,可人已经走空,不由怔住,问道:“怎么那么快走,也不等等我,还有这件事她怎么说。”
江流边问边往里走。
“她说不治。”
江流怔住,“不治?怎么会。”
“她就是这么回了,说有人比她更合适。”
江流脸一僵,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来,“还有谁会比她更合适。”
烽火抬起头,淡声说:“是有一个的。”
江流脸都僵了,他抬手拍了拍,道:“你在开玩笑。”
“没有。”
“有谁能比江氏医馆的少主子,更通医术。”
江流无语,“我都没学过……”
“是啊。你天生的。”
“闭嘴。”江流瞪他,可在原地走来走去许久,还是无法想明白容九为何不答应,他都专门留下这些疫者给容九看见。
想着以这女子的善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可她居然走了。
江流想不明白,迈步大步追了出去,怀里的黑猫嗖地一下跳了出来,江流脚步一顿,本想去追,却见这黑猫一窜没影,便也作罢,大步追向了容九。
烽火转头看向了坐在桌子上的黑猊,平静地喝着茶。
“你是什么人。”
黑猊瞧着烽火,并未做声,只是尾巴一卷,勾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
容九没有意外地在出营时,碰到江流。
江流执着伞,依旧笑得倜傥。
白凌漫步上前,身影一闪,将伞拿到手间,江流见状横掌劈下,打断白凌夺伞的动作,可白凌游刃有余地将伞换至另一手,单手与江流来回过了十多招。
两个人来回动作极快,叫人眼花缭乱。
等白凌拿着灵伞回来时,江流还站在原地,凝眼盯着白凌,瞧着有些不爽,容九被这两个人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白凌已经将伞撑在容九的头上,笑着问:“阿九,喜欢吗?”
容九好笑,“你这是强抢啊。”
“他算计你,我拿他一把伞,算便宜了他。”白凌扬眉道,言语间,将江流的心思给揭穿。一开始或许不明白,可转个念,士兵会看不出来,可出身医学世家的江流是绝对不会不知道这些藏在安置营里的疫症者。
只能说,这个人是故意让容九看见。
容九低笑道:“小气。”
白凌毫无愧疚,坦荡地道,“关于你的事,我向来小气。”
江流在旁瞧见这两个人的互动,也拧眉上前,平静地打量着白凌,似乎在思索着他的身份,白凌往容九身旁一靠,以一种坦然的语气,道:“你若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我,可以唤我阿九姑娘的夫君。”
“呸。”
江流当下呸了出来。
容九也险些喷了出来,“阿凌。”
“我说错了吗?”白凌低眸看向了容九,轻叹道,“还是说,你未来孩子的爹?这称呼也不错。”
容九哭笑不得。
江流瞧着容九的神色,虽无奈可眼底盈满的都是柔柔笑意,他心头一滞,“他是……”
“我男人。”容九回过头,看向江流,道:“白凌。”
我男人。
三个字叫白凌眼底的笑意盈盈升起。
江流皱着眉,瞧着白凌这一副隔着罩衣都掩不住的花枝招展,道:“真没想到阿九姑娘居然英年早婚,可惜了。”
白凌抬眸扫来。
江流感觉到寒意袭来,驱逐了不少夏日的炎热,他坦然地上前,对容九道:“我有事想要找你商量一下。”
“去府里吧。”
容九道,“我也正好有些东西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