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云铮脸色不善,郑守节连忙道,“皇上,这就是最好的法子。您想,还有什么能比您出面,更能镇得住这群人?”
楚云铮有些咬牙切齿,“你这不是让朕出卖自己?”
“这哪儿能是!”郑守节义正言辞,“皇上,便是旁人想出卖,也得有这个本钱才行。您这不是出卖,而是合理的利用,发挥自己的长处。让那些大臣们无话可说,心服口服。”
楚云铮,“……”
我信你个鬼!
郑守节顶着压力,“皇上。请您务必相信微臣。微臣便是长了十个胆子,也不敢拿您开玩笑。这是最好的法子,您一试就知道。”
“并且,若是那些老臣不满,微臣就站出来一力承担责任,绝不给皇上添麻烦。”
郑守节说的义正言辞,楚云铮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也行,成了朕就不说什么。可若是此事传出去那些老臣若是闹了起来,你这辈子都别想从南疆回来!”他语气不善的盯着郑守节。
郑守节头如捣蒜,“皇上放心,微臣也做好一辈子不回来的准备了。”
“那就滚吧!”楚云铮没好气道。
郑守节此人胆大包天,竟然谁都敢支使,骂两句也是应该的。
他连忙滚了,只是滚到门口又不忘交代一句,“皇上,您可别忘记了。务必要多点花样,千篇一律那就没什么稀罕了。”
楚云铮额角的青筋蹦了蹦,“再不滚,朕就改了主意了!”
再不耽误,郑守节的腿脚十分麻利。
他走了以后,楚云铮坐在御案前沉思了片刻,不得不说,郑守节这法子虽然刁钻,可也多少有些用处,至少多少能堵一堵那些老大臣的嘴。
想法既定,他叫人过来提笔磨墨,沉思片刻之后提笔而就。
这一开始,便想一气呵成,甚至连午膳的时辰到了都没注意。江慕乔左等右等,一直不见人影便挑了帘子出去,“棉棉。让人温着点饭菜,我去找找皇上。”
进了御书房,里面都是墨色淋漓的大字。
什么“德高望重”、“积善之家”、“教子有方”……林林总总一厚摞。
江慕乔看了两眼,“你这是做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楚云铮提气收笔,吐出了一口气后道,“没什么,提前准备点东西罢了。”
江慕乔又看了看那些字,不确定的问,“你这是,要送人?”
要送人也对,赏赐也对。楚云铮看见这些字就心烦。眼不见为净的拉着江慕乔出去,“别管做什么了,郑守节那混账东西!这是把朕当苦力!”
难得看到楚云铮骂人的时候,跟叫江慕乔有些诧异的是,郑守节这般得罪了他,竟然还活得好好的,她便笑道,“郑大人什么地方做错了?我倒是听说,郑大人跟朝廷要来了十万两的银子用来办上元宴席。这不是挺好的么?十万两银子能做许多的事情了。”
开了春就是春种,即便是风调雨顺,粮食丰收还要一段时间。大齐近来积困积弱,百姓手中没有银钱。国库更是空虚。多了十万两银子,能解燃眉之急。